司空邢方才差点就进来了,但司空璟完全没在怕的。
因为他相信司空邢那点脑子,管裳玩起来能打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
管裳朝他看去。
安安静静的一个美男子,不管他穿什么、在做什么,看着都赏心悦目。
他的脸做了易容,所以这种美丽跟容貌无关。
腹有诗书气自华。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宛如江南的杏花烟雨、宛如春天第一支粉桃、宛如秋风里第一朵银杏。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婉约派的昳丽!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司空璟抬眸瞧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不仅司空邢见不得她这身段,他也一样。
可他君子,管裳却盯着他看,看得目不转睛“美人儿不看白不看,我看了,你又拿我怎么样?你打我呀、咬我呀,怕吃亏看回去呀!”
司空璟“……”
别跟她斗嘴、别跟她斗嘴、别跟她斗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管裳见他闭嘴了,这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你太子哥挺会算计,一石三鸟呢这是。让我来查投毒案,一来探我老底;二来借刀杀人;三嘛,得罪人的事儿就让我去做!这么会盘,他怎么不把自己的头盖骨挖下来盘!”
“……”司空璟放下书册,忽略掉她的胡言乱语,拧眉看着她——保持目光放在她眼睛的部位,绝不往下面看一眼。
问“他怀疑你了?”
相比一言一行都端方的五皇子殿下,管裳就是另一个极端——
高情商不拘小节。
低情商粗鲁不堪!
她一屁股坐在圈椅上,往后背一靠,一只脚便踩在了椅子面上。
接过锁秋递过来的茶杯,一口气灌完。
连续喝了好几杯终于解渴了,这才道“大概是怀疑我背后有人。”
顿了顿,她补充说道“高高在上的逼王,他表面上夸赞我不亏是管中楷的女儿,但骨子里是看不起女人的。所以,他不认为我有什么能耐。之所以我能够把控淮安侯府,一定是背后有人在帮我。”
尽管司空擎没有表露出半点这意思,但她能解读出来!
她喜欢动手不喜欢动脑,不代表没脑。
闻言,司空璟把书册放在一边,直起身子来。
朝她瞧了一眼,觉得她这副样子实在是不雅到了极点,只穿着深衣的样子,他也不适合多看,便把头转开了。
沉吟片刻,他开口“如此说来,他其实已经猜到是谁下的毒了!”
管裳挑眉,不由笑了“我说你们这些人真的……一个标点符号都得掰碎了砸吧出味儿来是吧?”
司空璟不知道什么是标点符号。
接触时间以长,从她嘴里冒出奇奇怪怪的词儿也不稀奇了,不妨碍他理解她的意思“皇权之下,谨言慎行。否则,一着不慎、万劫不复。”
不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是万劫不复!
好比他——
棋差一着中了毒,一个昏迷醒来,天塌了。
羽翼被剪除,等着他的,便是死!
“那是你们。”管裳不以为忤,笑嘻嘻地道“你说……倘若一个个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该玩权谋的玩权谋,该当棋子的当棋子,这等大环境下,突然杀出来一个掀棋盘的!那会如何?”
司空璟一怔。
他不由认真思索她的话。
棋盘掀了,就是破坏大规则。
如此一来,不仅仅是重新洗牌这么简单,而是重写规则!
而规则,通常都是上位者决定的。
她这是……想上天呐!
但——
思忖片刻,司空璟道“管师妹便是这掀棋盘之人,你可乘风破浪,可你背后需要有掌舵人,让你无后顾之忧。”
这话,管裳还真反驳不了。
她跟那种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