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璟瞠目。
又给他编造名字了。
可这又是什么见鬼的名字!
但很显然,他反对无效。
莺歌大概是对管裳的滤镜太重了,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已经叫上了“二景,厨房还有汤没送来,你去端一下。”
管裳偷笑。
她这个小妾胆子并不大,倘使知道自己对五皇子呼来喝去的,怕是要吓死。
但是,五皇子从长欢园跑出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就没吭声。
锁秋是知道这位主子来头的,赶忙道“还是我去吧,二……景他……身子骨不太好,小姐的意思是,让他做房里的事便好了。”
“身子骨不好?”莺歌纳闷地瞧过去“这长得也挺高挺壮实的,怎么就身子骨不好呢?管姐怎么挑个身子不好的在身边,能伺候好你么?”
“咳……”司空璟生无可恋,当自己是个木鱼!
他修改了面容,却没有改变声音,自然是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错失一丝一毫的解释机会!
担心看久了生疑,管裳抬起胳膊揽住莺歌的肩,道“别研究我的丫头了,还是先吃饭吧。”
莺歌自是不会将心思放在“丫鬟”身上,很快把注意力拉回管裳这里“也是,管姐用膳可不能耽误。”
她亲自端来水盆,道“管姐,我为你净手。”
“来来来!”管裳很享受莺歌的服务,倒不是看不起人,她本来也不是很习惯。
可她发现,莺歌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是很快乐的。
那就随便吧,就当她们互相提供情绪价值了。
可是,站在一旁看着的司空璟,就感觉有些牙疼了。
好在,管裳还是很有良心,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莺歌,你也去吃饭吧,我这差不多了,有锁秋和二景就够了。”
“啊?”莺歌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道“那好吧,我先去用一点饭,稍会儿过来给管姐铺床。”
管裳享受,却也烦恼“锁秋能干这些事儿,你忙自己的去吧。你医书看了吗?药典认全了吗?我偌大的药房,还等着你当大管事呢!”
莺歌好像学堂里被夫子用戒尺抽手心了一样,赶忙走了!
司空璟给锁秋一个眼神。
锁秋知道这位主子是谁,也意会到这眼神什么意思,却没听他的,问“小姐,我来伺候你用膳。”
“不用。”管裳挥了挥手“你去给我备点水,等会儿我练完功要沐浴。哦,再把二景的药膳端过来。”
司空二景“……”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未来他的别名会越来越多!
锁秋不太情愿,可也清楚自家主子说一不二的性子,大着胆子又瞧了司空璟一眼,这才出去。
没有其他人了,司空璟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不辨情绪地问“你让那个妾室伺候你用膳,怎么不用丫鬟?”
“怎么,你想伺候我?”管裳张嘴就来“骨子里丫鬟的dna在动?”
司空二景噎住“……”
有听没懂!
但能知道,不是好话!
管裳笑了笑“小妾伺候我,那是情趣。丫鬟伺候我,那就是等级之分。我这人不是特别提倡人人平等,但我的人,我还是心疼的!”
她不提倡人分三六九等,但她认为,人人平等这种话,也只有在死神面前是这样的。
人,生来不平等。
有些人出生就在一线城市,有些人在穷乡僻壤,你跟我说平等?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
有些人拥有亲情,从小被爱意浇灌长大;可有些人得到的很贫瘠,一颗糖就能骗走,你说人人平等,众生平等?
所以,管裳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管别人分三六九等,对自己人就只有一个概念——我的人!
恩是恩,仇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