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变化。
但陈萍萍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用手转动轮椅的轮子,转向身后。
一个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的公子哥,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范斌的长相,本就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型的类型。当范斌晋级成为大宗师之后,他身上还散发着某种神秘的气息。
这种气息,不仅仅是对人,对任何有感知的生物,都会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哪怕是心若磐石的陈萍萍,都愣神的片刻。
片刻之后陈萍萍清醒,只听他苦笑说道:“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不量力了?竟然还想为难大宗师?”
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陈萍萍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虽然他并不清楚,范斌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但陈萍萍明白。
范斌之所以这么做,就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向陈萍萍表明,让陈萍萍不需要担心。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绝对不会被第三人知晓。
哪怕对方是大宗师,也不行。
“陈院长客气了,您怎么说也是长辈,对我也算有恩。需要我做什么,但说无妨……”
陈萍萍在转身受惊之余,双手紧紧扣住了轮椅的按钮。
旁人不知道,陈萍萍的底牌是什么?
范斌却是清楚的很。
这种距离下,他那两把喷子,究竟会爆发出怎样的威力?
范斌也十分好奇。
但很可惜,陈萍萍显然并不打算把这两把喷子,浪费在范斌的身上。
范斌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去亲身测试这两把喷子的威力了?
“你还真是快人快语,跟你爹,完全不同。”
范建相较于庆帝和陈萍萍,或许差了那么一丝。
但他在本质上,也绝对是个老狐狸。
当年的事情,他们明明都已经替叶轻眉报仇雪恨。
所有的动机,所有的证据链也都是完整的。
但陈萍萍和范建,还是直觉认为,有更大的黑手,隐藏在幕后。
并且他们非常默契,谁也没有对外透露。
陈萍萍实在很难想象,范斌这样的性格,会是范建的儿子?
反而是范闲,看起来更像范建。
“你知不知道,悬空庙?”
陈萍萍没有在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
范斌一愣。
悬空庙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并且在范斌的谋划中,悬空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不过范斌原本以为,悬空庙的事情还要等上一阵。
虽然时隔多年,范斌的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清楚。
但他依旧隐约记得,悬空庙的刺杀,发生在科举和范闲大婚之后。
中间,范闲还要在朝堂上搅一番风雨。
这么看起来,距离悬空庙赏菊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范斌怕不保险,还专门打听了一下赏菊的日期。
按照往年定下来的日子,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
没想到,陈萍萍这么着急就开始布置了?
“悬空庙的盛会,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今年提前了,日子就定在十天之后。陛下金口玉言,刚刚敲定的。据说禁军那边,马上就要开始布置。”
陈萍萍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知道,范斌在禁军有眼线。
不过这个时候,范斌刚回大庆,晋升护国公。哪怕是为了避嫌,双方也不会频繁联系。
更别说,悬空庙赏菊这样的小事。
好像跟范家扯不上什么厉害关系,禁军自然不会通风报信。
“陈院长想让我做什么?”
虽然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但范斌还是开口问道。
“我想让你在那一天,刺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