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红的那一刻，乔意直接闭上了眼，一动不动地在原地。
“随你便吧。”
她失望说着。
这一刻，陆凛节的心却突然软了下来。
他看到了乔意眼中的泪光，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乔意在痛苦，在恨他。
他猛地松开了手，让乔意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陆凛节没去看她，转过身拿起了衣服。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陆凛节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他走向浴室，背对着乔意，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心疼。
乔意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恨陆凛节的霸道与无情，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与心痛。
她强忍着泪水，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
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陆凛节一眼。
那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不舍。
乔意刚从酒店大门迈出来的时候，夜色已深。
微风拂过，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波澜。
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从容不迫，眼神中也尽量保持着平静。
但是脚下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但没多久，突然出现的人打破了现在的平静。
方清媚看见乔意的时候，有一些惊讶。
但当她看了一眼乔意身后灯火辉煌的酒店时，又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径直朝着乔意走过来。
乔意略显红肿的眼眶和略显凌乱的发丝上，让方清媚嘴角的笑容上扬了几分。
那一刻，方清媚的心中已是大致有了猜测。
但她没有直接点破，只是温柔地问道：“乔意，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和赵总谈项目吗？情况怎么样？”
乔意听见她的声音，迅速冷静下来。
她抬头看向方清媚，目光凌厉。
“方总，您不知道情况吗？”
乔意的视线紧盯着方清媚，不让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被错过。
今天晚上谈合作的事，要说没有方清媚的手笔，乔意是不信的。
但她现在没有证据，还不是和方清媚撕破脸皮的时候。
但这不代表，她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忍耐下去。
方清媚冷笑一声，抱胸看着乔意。
“这件事不是交给你负责了吗，我怎么会知道情况？”
“是吗？”
乔意不冷不淡地回着。
“赵总那边的要求有些特殊，恐怕还得您亲自谈。”
什么要求。
大家都心知肚明。
方清媚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赵总没有得逞。
她的目光落在乔意身后的酒店上，皱起了眉头。
“这点事你都做不好，我还留你干什么？”
乔意面色不变，嘲讽地笑着。
“我相信这对方总来说可不算是小事。”
但方清媚还没完，她审视着乔意。
她脸上身上的痕迹还在，如果是拒绝了赵总，那么她在这干什么？
方清媚直接问了出来，语气不善。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乔意下意识地摸向手腕。
陆凛节留下的感觉仿佛还在。
但这没必要告诉方清媚了。
“自然是因为私事。”
乔意不卑不亢，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态度。
方清媚恨得牙痒痒，脸色也冷了下来。
“好好好，你很好。”
两人相对而立。
夜色中，方清媚的脸色略显不悦。
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
在光影交错中，她笑容显得有些复杂。
乔意直接想到一个词。
笑里藏刀。
“乔意啊，看来这次我们的运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