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夏怀中的小豹子瞟了他一眼。
二人对视着，空气莫名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波利亚身体站直了些，手在俞夏脑袋上一揉，笑道：“跟你说着玩的，不睡了，懒觉也不能睡太久。”
俞夏看他往洗漱间走去，跟在他身后道：“你要是想睡就再睡会，尼克斯和玛基他们去收集飞船燃料了，霍凛的精神图景也恢复了，也没什么事要做。”
她总觉得波利亚的状态不是很好。
波利亚拧开水龙头，鞠了捧冷水洗脸，动作间，他瞥见手上的异化纹路。
波利亚微微一顿，扯下毛巾擦净手上的水，拉下袖子遮住纹路，再擦了擦了脸，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俞夏，“睡的够久了，饿了，去餐厅吃点东西。”
俞夏道：“正好，我也还没吃。”
波利亚照了照镜子，递给俞夏一个发圈，“帮我扎一下头发。”
俞夏给他在脑后扎了半把小啾啾，还从自己头上薅了一个发卡下来给他别住脸颊边上的碎发。
波利亚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任由她折腾自己的脑袋。
“好看。”俞夏捧着他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满意道。
“扎的有点紧。”波利亚说。
“紧了吗？”俞夏又赶紧给他松了松。
“好了。”波利亚抬头看她，眼中含着笑意，揶揄道：“帮我扎了这么多年的头发，怎么出来就生疏了。”
“有点不一样。”俞夏双手放在他面前张了张，想个词道：“身体和记忆不兼容，我们在现实世界没有这样相处过，这种感觉真奇妙。”
他们在白塔中是最亲密的朋友，波利亚的脾气好到没边，总是包容她的一切。
不过现在回归现实，俞夏还一下适应不了他们之间的转变。
倒也不是说陌生人突然变得熟悉，而是不适应这种时间的强烈对比。
十年间的记忆不是假的，经历也不是假，然而现实中只过了一天。
“很快就会适应的。”波利亚站起身来，揽着她往餐厅走去。
希罗和风彦还在休息舱外面等着，看见二人很是亲近的从休息舱中出来，他们眼中划过一丝古怪神色。
他们几个虽然听说俞夏他们在霍凛的记忆中过了好几年，但对他们这些平时很难接触到向导的哨兵们来说，很难体会到他们说的那种感觉，对他们来说，这不就是做了一个梦么？
但是他们看两个向导在一块说话相处，自然的像是从小一块长大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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