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苏蝉结婚的第五年。
洛诚去世后的第二年,苏蝉和我结婚了。
我们二人郎才女貌,幸福甜美,堪称完美的模范夫妻。
婚后,苏蝉的事业更是一飞冲天,成为了全市知名的女企业家。
但很快,她变了,她不断游在于各色男人之间,让我们的婚姻成为了笑话。
我不解、愤怒、质问,得到的却只有她的冷笑。
“何宓,我希望你去死!”
那一刻,我所有的情绪烟消云散。
哀莫大于心死,况且……
我真的要死了。
……
开车离开医院,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门口。
副驾驶上扔着诊断证明,或者又可以称呼它为我的死亡通知单。
大约在车里呆坐了半个小时,我才拿起手机,下意识的翻出苏蝉的电话号码。
可是却没有拨出去。
现在不过下午六点半,苏蝉不可能在家,更不会接我的电话。
我早已习惯了她在凌晨在陌生男人的搀扶下,带着一身酒气敲开家门。
开门下车,我下向别墅的窗户瞥了眼,发现客厅的灯竟然开着。
难不成她居然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可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我的心又坠入谷底。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苏总,在您家里真的……合适吗?”
“没事啦,反正姓何的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总不在家。”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对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彻底死心了。
可是苏蝉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还是如尖刀血淋淋的割开了我的心脏。
过去的她再怎么胡闹,起码没有将那些男人带回到家里过。
这让我得以保存身为这个家男主人最后的那一丝丝尊严。
可是现在,就连最后的尊严,也被她无情践踏。
一阵剧痛从我脑袋里传来,整个人的身形也摇摆了下。
恍惚间,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五年前我们结婚那日,在这间客厅里,苏蝉甜蜜的说爱我的样子。
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去,我急忙伸手去扶身旁的鞋柜,却不慎打翻了鞋柜上的花瓶。
当啷~
花瓶破碎,客厅里那对男女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一分钟后,苏蝉和一个男人手挽着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认得那男人,也不在乎他是谁,双眼只是死死盯着苏蝉。
苏蝉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反倒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真是晦气!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苏总,别这样说,毕竟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何总的家。”
那男人倒是敞亮,先劝了一句苏蝉,然后脸带笑意,向我走来,伸出了手。
“何总,您好!我叫齐涛。”
看着齐涛这一副姿态,我不由得感到几分滑稽。
一个陌生男人在我家里,搂着我的妻子,然后如同男主人一般的伸手迎接我。
这颇具黑色幽默的一幕,让我忍不住笑了。
虽然我知道,这时我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没有和齐涛握手,而是看向了苏蝉,开口道。
“小婵,能请你的朋友先回家么?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苏蝉冷冷地拒绝了我,双手抱在胸前。
“齐涛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赶我的客人走?”
我愣了愣,不再去理会苏蝉,而是看向了齐涛,拿出了我身为男人的最后尊严,开口道。
“齐先生,能请你离开我家么?我有些话要和我妻子说,您在场多少有些不合适。”
我特意在我家和我妻子这几个字前加重了语气。
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