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主子拼命,安排事情也心思周到,真不错。
不过这小子生了一张俊秀的小白脸,嘴又甜,给自己当长随总行走后宅,可别把文秀给勾搭了去,那可万万不行。
当长随的事情得缓议,最多过两天亲兵们回来,调他当个亲兵头,他的武艺也够格……
众衙役众星捧月,护卫着文大老爷一家三口回到县衙压惊,老刘走出县衙的时候,正碰上邵全忠领着他那个傻子义弟,从师爷房里出来。
邵全忠的干兄弟有个雅致的名字,叫张斯文,长得魁梧高大,怀里抱着两千两白银,一百二十多斤的分量,走路还是轻飘飘的。
“张二傻子,你老哥这回发了财,以后你可能顿顿吃饱了。”
张斯文嘿嘿傻笑,跟在邵全忠身后不言语,邵全忠不干了,“我兄弟跟我一起讨饭到这顺义县,过命的交情。老刘你敢这么叫他,可别怪我跟你恩断义绝。”
老刘摸摸刮得锃亮的脑门,撇撇嘴,“哼,溜须拍马之辈,这下靠上了大老爷,转眼就牛起来了。”
嘟嘟囔囔远去。
夜幕降临,小小的顺义县城到处炊烟袅袅,关在死牢里的悍匪天行者带着手铐脚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死牢里一股发霉的味道,很久没关过人了,也没人给他这个很快就要处斩的悍匪送饭。
禁卒们都知道他武艺高强,诚心要饿他几顿,免得他搞出什么乱子控制不住。
天行者嘴角露着奇怪的微笑,听着咕咕叫的肚子,不以为意。
夜色渐深,天行者在黑暗中摸索,双手慢慢撼动,地下的砖头被他用带着镣铐的手小心地一块一块掀了起来,轻轻放在一边。
等露出了一块干燥的木板,天行者一叫力,一个地洞赫然出现在死牢里。
天行者魁梧的身躯慢慢没入地洞,随着镣铐的轻响,慢慢顺着狭窄的地洞爬行,一会的功夫,前面见亮,听到了长长的蝉鸣和蛙鸣。
天行者探出半个头,这是县衙旁小巷里一口井的侧壁。
一条绳子垂在自己面前,天行者费力地将绳子绕在腰上,拉了拉绳子,绳子一紧,天行者被缓缓吊了上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把天行者从井口拉了出去,星光下,露出张斯文憨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