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朝寒端坐在床榻之上,双腿盘起,双目紧闭。
她的面色凝重,嘴唇轻动,默念着口诀,全身的气息都开始缓缓流转。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她的气息波动而微微震颤。
不能放任原身在城暮寒那边,换回原身,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会回到原身,立马逃出这将军府,去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心思愈发坚定。
随着口诀的催动,她的身体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光芒逐渐增强,将她整个笼罩其中。
独孤朝寒再睁眼,就看见了城暮寒房间的天花板。
那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目光一低,自己熟悉的身体映入眼帘。
终于回到了失去多日的身体里了!
南岳筝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那熟悉的触感和每一丝细微的知觉,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让她心中的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澎湃而出。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轻轻颤抖着,忍不住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太好了,成功了!”
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必须赶快趁时效消失,用原身逃出这里。
南岳筝这样想着,急切地想从床上坐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上。
不好,有人来了!
下一秒,只见一脸悲色的城暮寒,出现在门口。
他的脚步略显踉跄,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法言说的哀伤。
南岳筝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缩,慌乱之下连忙紧紧闭上眼,努力调整着呼吸,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这该死的城暮寒,不好好去练功,老跑我这来做什么。
南岳筝在心中暗暗咒骂着,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城暮寒赶快离开。
可偏偏事与愿违,城暮寒的脚步停在了床边就不走了。
南岳筝能感觉到他那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似乎能穿透她伪装的目光。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害怕。
城暮寒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床上的南岳筝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思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南岳筝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被城暮寒发现她已经醒了。
城暮寒就像那天醉酒一样,缓缓地弯下身子,毫无预兆地趴在了南岳筝身边。
他的身躯沉重,压得床铺微微下陷。他的脸庞埋在被褥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仿佛这里就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南岳筝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透过眼缝,紧张而又警惕地,注视着城暮寒的一举一动。
见城暮寒头朝下趴着,毫无防备,南岳筝心中暗喜,悄悄抬起手,准备偷袭,想要将他一举打晕。
可这一抬手,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股无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的手臂像是被千斤重物压住,仅仅抬起了几寸,便再也无法动弹。
南岳筝吃了一惊,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
南岳筝在心中怒吼,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试图再次用力,可身体依旧纹丝未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城暮寒依旧趴在那里,对南岳筝的困境毫无察觉。
南岳筝那双眼珠子,是她此刻唯一能自由转动的部位,其他部位仿佛被冰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