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黑鞍,锦袍披身,内衬黄金甲,手提斩马刀,后面一千骑兵,牛皮甲,头带皮弁,倒拖马搠。再后面骑兵手提环首刀,弓箭手紧随其后,身被強弓,兽壶内插箭簇。步卒左手持盾,右手提弯刀。可拔鲁闻报急令兵卒迎战,不过两千。
南阳王并未冲杀,军队摆做扇形严阵以待,司马保派人阵前叫道:“南阳王到此只为结交各路英豪,归顺朝廷加官进爵,永为草原之主。”可拔鲁知是先礼后兵之策,南阳王野心勃勃,不用大晋年号太兴,自立年号健康,封文武百官,俨然是一方的皇帝。可拔鲁提马上前道:“王爷率重兵屈驾何大何部,可拔鲁倍感荣幸,倘若八部不降,南阳王要大开杀戒?”司马保努力的睁开眼依然是一条缝隙,胯下马被压的有点颤抖,只因身重体陈,司马保带着谦虚的神情说道:“酋长多虑了,本王招贤纳士,固守一方疆土,保一方太平,并未有讨伐之意!”
慕容棹走到可拔鲁前面抱拳道:“我当何人,原来是南阳王,在下慕容秋风有礼了!”司马保闻言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慕容秋风,与东海王莫逆,搭救裴王妃者?”“正是在下!”司马保欠身说道:“原来是叔父,景度重甲在身不能见礼,还望叔父见谅!”“侄儿不必多礼,兴兵契丹所为何事?”司马保脸上带着笑说道:“叔父有所不知,小侄受封南阳王,理应为朝廷守护北门,怎奈兵少无将,特联络各族部落抵御外寇。”慕容棹点点头道:“侄儿为国操劳,忧国忧民,大晋幸事。大兵压境,虽有招贤纳士之心,亦有威吓之意,若是联络各部落理应派使臣,备厚礼,登门拜访。”“叔父所言极是,小侄撤兵就是!”司马保挥动令旗,大将张春带兵退兵一舍,只留下陈安率亲兵十人保护司马保,亲兵抗过木凳放于马下,四人扶着司马保下马。
可拔鲁下马,没想到慕容棹竟与东海王莫逆之交,司马保屯兵上邽,早就有心吞并草原各部,若不是慕容棹解围实难收场。对慕容棹客气有加,“多谢少侠,王爷请到帐中歇息,代八部族长齐聚,同举大义归顺朝廷!”司马保迈着四方步,走小步也走不得,至帐中根本坐不下,可拔鲁派人抬来石墩,上面铺垫羊皮,司马保由人扶着坐下。可拔鲁命庖厨宰羊烹牛,桌上摆的慢慢肉,司马保虽为汉人,久居此地习惯了牛羊肉的味道。
“叔父在此岂有小侄之位?”“贤侄尊我,秋风愧不敢当,虽有父子不同席之礼,今日同堂乃家宴,酋长大人邦外至交,有心于为天子守国门,知礼识度,实乃人中之龙。”“慕容少侠,八部游牧于此已有百年,自大汉迁至,世代相传,已皮毛易货,相安无事,怎奈匈奴刘汉多次派兵掳掠人畜苦不堪言,若归顺朝廷,可保契丹千秋万代,何乐而不为。”“酋长所言非虚,刘曜三番几次带兵犯边,上邽城小兵寡,难与汉军交锋,固联合各部同仇敌忾杀退汉军可保北疆太平。”司马保说罢看着可拔鲁,慕容棹置若罔闻,酒肉齐来。
可拔鲁点头道:“南阳王,何大何部虽是各部酋长,此事乃关乎契丹大事,需各部族长召开大会商议此事!”可拔鲁所说有自己的顾虑,倘若一意孤行置契丹前途不顾,势必引来杀身之祸。契丹归降司马保可利用契丹兵阻挡匈奴进攻,引发匈奴与契丹人的矛盾,各有心腹事,表面说话客气有加。帐外走进十几位妙龄女子,笑靥如花,薄装异服,粉纱长帶,领舞女子头梳美人髻,右鬓插大号金钗,肤白如脂,额高淡眉,二目低陷,一身红装,在桌子中间扭动腰肢,刚劲有力,袖带生风。
司马保偶尔抬头看女子舞动,不似一般男人的色气充盈,慕容棹发觉女子武功高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杀气,莫非刺杀司马保,女子身体轻盈,快速旋转,似在不经意间靠向司马保,陈安按剑立于司马保身后。看女子靠近,绕到前面挡在女子面前,女子很自然的退回去,脚步未乱,让别人看不出有所图。司马保吩咐道:“将军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