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借此广收教徒,有士族暗中相助,朝廷才未过问,怎奈当时频频出现追杀令搅动的人心惶惶,据传共有二十一道追杀令,不出五年已用去大半,不想追杀令又出!”“如此是士族发出追杀令!”杜弼思索片刻,看看叔父杜威,杜威派人在后面取来一只银盒放到桌上,杜威打开盒子说道:“慕容少侠,此乃追杀令!”
慕容棹定目观看,一枚不大紫金牌子,长七寸,宽四寸,上云头,下矩形,两条飞龙盘绕,中间暂刻篆字‘见者太平’,“追杀令乃是太平道之物,莫非派出的杀手也是道中人?”杜威合上盖子说道:“太平道自大贤良师创立已有二百余年,各诸侯袭杀黄巾军为荣,进而得到朝廷升迁,太平道无奈混迹于民间免遭屠戮,为了重兴太平道,依附豪强绅士,如此一来倒是变为叛逆的帮凶,道徒尽数为勾心斗角的棋子,死伤无数,太平道欲收回追杀令又谈何容易!”“令牌落到正人君子手中可以抑恶扬善,若落在阴险狡诈者手中恐怕是连绵不绝的血雨腥风。”
杜弼叹口气,不知不觉中金乌西坠,杜威命人在桌角点四盏油灯,中间点一根玉烛,换过菜多了一尾鲤鱼,有仆人走进屋内问道:“主公,酉时(约下午五点--六点五十九分)宵禁,已关门闭户!”杜威点点头说道:“留二人值守,防火防盗!”“是主公!”仆人退出去,杜威又道:“侄儿陪少侠饮酒,我去内院歇息,少侠失陪了,住处已安排妥当!”慕容棹起身道:“秋风多有打扰,老人家见谅!”“少侠不必客气,年老体弱难为夜晚,告辞!”慕容棹打算歇息,杜弼正然酒酣只得作陪。
“万岁被俘到此,虽封为怀安侯,却受尽羞辱,真乃汉人之悲,兄长何不你我夜入宫府救出万岁?”此言一出慕容棹为之一震,大内森严想救一个人谈何容易,慕容棹轻叹道:“杜公子酒后失言,救出万岁又何处安身?”没想到杜弼愤愤而起,衣袖打掉桌角上的油灯,“我敬秋风兄侠而多义,固行此下策,只保的万岁性命免遭刘聪杀戮!”“琅琊王司马睿已然称帝健康,延续大晋国号,虽为同宗,岂能容下两位皇帝!”杜弼摇摇头道:“只保性命,无心于帝位。”“杜公子救出万岁又何处安身!”杜弼坚定的说道:“隐姓埋名于山中,我愿保护万岁一生一世!”“杜公子忠心耿耿,秋风愿助一臂之力!”杜弼起身离座跪倒拜谢道:“多谢兄长大恩!”“杜公子请起,我也是大晋子民,应尽绵薄之力!”慕容棹扶起杜弼。
事不宜迟,二人换好夜衣服,黑纱遮面,暗藏短刃止灭灯光,不敢走正门翻墙而出向东而去。大街上巡哨官兵来回走动,只得走小巷道奔皇宫而来。司马邺的府邸设在皇宫东门外,曾经是大将军王弥府邸,府门前挂着四盏灯笼,两队官兵披甲持戈列于两侧,明着是保护怀安侯,暗中监视司马邺,一行一动皆在刘聪掌握之中。二人一前一后绕到府西墙外,看左右无人,杜弼纵身落到墙头上,看怀安侯府前面黑漆漆一片,后宅有几点灯光,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静的令人倍感压抑。慕容棹跳到墙上,看不清地上不敢向下跳,顺着墙往下溜。
墙边上种着花草,落脚处几株木香,花开正浓,香气四溢。细小的声响惊动守夜人,二层院道房中出来两个人,手里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两个人只是高举灯笼四下照,转了一圈回了屋。杜弼,慕容棹向后走到在后宅门前,丈高的朱漆大门紧闭,兽首铜环,八十四颗菊花钉。杜弼看两侧道房内肯定有人监守,拉一下慕容棹上房躺在北坡看正房灯光明亮,东偏房灯还亮着,两个人影映在窗户上。杜弼不敢冒然闯入,怕惊扰到旁人。此时正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只木盆,有热气出来可能是洗脚水。
杜弼断定正房里住着的是司马邺,监守之人不可能如此的尊贵,杜弼跳下房,轻脚轻步轻轻推开门,闪身进来,正堂中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饰物,墙上挂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