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以身挡住展旻说道:“追杀令是慕容棹与别人何干?”楚田停住身法回刀在左臂上划过抱拳道:“慕容棹多谢,此恩已还,三道追杀令我只是第一道,好自为之!”“前辈何苦如此,我有刀伤药奉上!”楚田没接药纵身一跃已然到在墙外。慕容棹转身说道:“展旻请到屋里讲话!”“师叔,书信已下到展旻告辞!”说完展旻开门走出。
范轻荷气乎乎的说道:“何不调兵遣将将楚田缉拿入狱?”“江湖中恩怨不可积怨太多,刀剑之上,岂是道理?德布天下,方可保身,追杀令只不过阳谋而已,反之正中其下怀!”回到屋中王衡已然趴在桌上睡了,范轻荷抱起王衡轻声说道:“去床上睡!”慕容棹打开书信,是师傅郑隐写的,“爱徒为师挂念已久,安好如常否,太平道日薄西山,为师已退隐留山,闻江湖追杀令出,我不禁担忧,据说请动退隐多年的嗜血狂魔对付你,切记小心!”“树欲静而风不止,究竟是何人下追杀令?”慕容棹猜不到是谁,首先排除庄行山,庄行山投靠胡族为中原人士所不齿,江湖中人又有谁接令,胡族为百姓,武林所不容,也下不得诛杀令。嗜血狂魔自己没听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惧怕什么也解决不了。一夜无话,次日慕容棹交待范轻荷好生抚养王衡,辞别范轻荷向徐州而来。
话说师重见石勒起兵回重门前来告辞,石勒身披甲胄,起身说道:“俊郎,何必四处奔波,不如在此做个高官!”“多谢郡公美意,俊郎无心于官政,意在山水人家!”石勒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魏晋之风遗害,没再挽留,取金百两,师重分文不取,索要马匹向东南方向走下来,打算去徐州找慕容棹。
慕容棹人未到徐州,行至信阳,第二个诛杀令接令者赶上。四周翠山相拥,峰峦秀丽。慕容棹看路边有茶棚说道:“在此喝水而后赶路!”东方碧小声说道:“恐怕有人在等你!”靠里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位,带着竹斗笠,看不清面貌,一身黑衣,面前放着一杯水,旁边放着一把剑,身上斜背包袱。慕容棹哂笑道:“该来的躲不掉,阎王殿都闯过,这有何畏惧!”
“慕容棹请到一遍,莫损坏茶棚!”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黑衣人站起身,左腿有点跛,身高在五尺,体型很瘦,斗笠压的很深,只露着鼻子和嘴,从花白胡须上看出来此人年龄过了五十,在茶棚旁边空地上停住脚步说道:“慕容棹自行了断,免得老人家动武!”“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籍籍无名,不知无妨!”“敢接诛杀令定有过人本领,秋风得遇前辈,何不在面前请教一二!”“如此请!”
老者回手出剑,寒光闪处已然到在慕容棹近前,仙人指路刺到前心,身法轻快,不像跛腿之人。慕容棹来不及出剑,双手抓剑向右推开,老者转身剑平砍左肋。慕容棹急忙右手掐剑柄,抖落剑鞘架开。东方碧放出朱雨剑,跳到慕容棹近前,砍向老者肩头。老者退出五六步,双剑合璧,老者听说过此事不禁冷笑道:“双剑又能奈我何!”说罢右手举剑过头顶,脚下走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原地走了三圈,树木之中哗哗作响,在树上出现各种鸟不下千只。
驱鸟术,慕容棹心中一惊,爷爷留给自己的魔音笛可以迷惑野兽,对于鸟却无能为力。老者挥剑指向二人,鸟儿振翅飞动扑向二人,慕容棹,东方碧挥动剑护住身体,怎奈鸟嘴尖爪利,身上衣服抓破几个洞。宇文赛罕射杀几只鸟无箭可用。老者跳起一剑劈向慕容棹头顶,慕容棹顾不得鸟的抓啄横剑招架,脖子,脸上被抓出血痕,东方碧有心相助,恐鸟伤到面容。
此时山路上走来一人,七尺高身躯,有些偏胖,看年岁在四十上下,光头没带皮弁,发髻在头顶挽成一个疙瘩,大脸盘,带着黄色泥点,一对断眉,眼睛有点小,比蚕豆小三圈,鼻子在五官中比较周正,嘴唇厚重,有点外翻,露着四棵上门齿,颌下一绺黑胡。身上一件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