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到达玉山江冬窝子的时候,玉山江正在屋子里听收音机,他的儿子和女儿在外面玩闹着,看到了龙后,两个人跑进了冬窝子,然后玉山江走了出来。
“李龙,出事了吗?”看着李龙的模样,玉山江直接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李龙挺惊奇,这玉山江还是挺利害。要是哈里木,通常就会以为自己是过来打猎了。
“有一个护林员过去到我那里,说那片草场后面归他了,让我不要在那里住了。”李龙简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他没说出自己的猜测,是想听听玉山江的说法。
“那家伙啊!”玉山江领着李龙进了冬窝子,给他弄了一碗奶茶,然后说道:
“他叫革命别里森,原来嘛,也是我们这一片牧场的。经常喝酒嘛,打老婆嘛,老婆跑掉了。他还跟着一些流窜过来的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后让他的爸爸把他赶出了家。后来嘛,听说他跟着的那个人当上了什么护林员,他就跟着那个人弄木头赚点钱。
今年冬天我们转场回来的时候,他给我说他现在是护林员了,还给我们看了他的证和枪,他给我说,他管这一片,让我把这一片的草场交给他,不然的话,他就要把我的冬窝子给拆掉。”
“原来是这样啊!”李龙脱掉了大衣,取下帽子,把枪放在一边喝着奶茶点点头。他对于这个后世听着比较奇怪的名字倒是并不意外,那个特殊的年月,这样起名的人还是有一些的。
“不用管他。”玉山江以为李龙在担心,笑着说道,“这个事情嘛,其实简单的很。我们嘛,草场是属于牧业队的。这一片的草场划给了我,那是牧业队划的,他要想要也得去牧业队申请。他说他是护林员,可能是真的,不过嘛,他只能看管林子,对林子里的草场是没权利处理的。
因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牧业队已经把他除名了,他没办法再有草场了。但是嘛,他当护林员,一个月没有多少钱,他又喜欢喝酒,想要一个好的收入来源,就想着继续养牛羊,我们牧业队也不是随便就同意的。这事我给牧业队的人说一下,他不会好受的。
你嘛,尽管在那里呆着,啥事都不用管,他来了也不用理他,这个人嘛,欺软怕硬,没什么好怕的!”
玉山江这么一说,李龙就点点头说道:
“我倒没怕。他过来的时候让我拿枪给吓走了。他走的时候威胁我说过段时间要拆我的房子,我给他说他要敢动,那我就找他的领导,到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敢这么说?还真是该挨打了!”玉山江脸色一沉,“那木头房子是我们牧业队一起给你盖的,队长他们都知道呢!他要敢拆,我们能把他腿打断——不行,我得去给队长说一下,这家伙嘛,要好好收拾一下!”
玉山江是个利落的性子,说做就做,这直接就穿好衣服,和李龙说一声,出来牵马出来,就准备去找牧业队长。
李龙也急忙拿着大衣帽子出来,给玉山江说: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说一声。”
“我给你带匹马你骑回去,这路走到什么时候了?”
“不用了。”李龙其实挺心动的,不过想想又摇了摇头,“我那木头屋子外面没有圈,马放在外面晚上会有狼过来的,看不好就被吃掉了。小房间里我已经放了一头狍鹿子,放不下马了。”
玉山江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是我们的失误,当初应该在盖屋子的时候外面再给盖个圈的。等化雪了,我们就把这事给办了!”
李龙笑笑说:
“那我就回去了。”
“嗯,有情况我过去给你说。”玉山江打马向东而去。
李龙和玉山江的家人告别,戴上帽子,穿好大衣离开了这里,往回走去。
雪挺深,特别是山谷里,风吹雪能积有半米深,走一步都要很费力的把腿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