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和先前的话不太一样,李龙却觉得挺好,便掏出五张大团结递了过去,然后对谢运东说:
“你告诉他,我掂过,这袋子也就十六七公斤,按三块钱,就是差不多五十块钱。”
那个组长接过钱往手指上吐了点唾沫认真的数了一遍后,对李龙竖起了大拇指说了几句话。
这回谢运东没再问,直接说:
“他说你是好样的,不欺负他们,给的价钱公平。不过他们这个组马上换地方了,后面就不再卖贝母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会再找你的。”
这个组长离开,李龙也把贝母放在自行车上准备回冬窝子。
陶大强看李龙要走,有些担心的说:
“龙哥,你一个人在那边危险不危险,要不要我给你掏个地窝子,你就和我们一起住算了。”
“不用不用。”李龙笑笑,“我有枪呢,那些人该怕我才对。再说了,这山里哪有那么多的坏人,能碰上一个都是我运气太好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冬窝子,天已经黑了下来。有了头天晚上的遭遇,李龙直接进屋锁门,枪就放手边,子弹上膛,保险关上,然后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龙起来,胡乱弄了些早饭吃了,再去山上弄了一些野芹菜、野韭菜,又摸了一些认识的无毒野蘑菇装袋子里,然后把这两天收的贝母,加上从哈里木那里拿到的玉石、皮子都装好,锁好门骑车往县城赶去。
照例把贝母放在厢房晾着,把玉石专门放一房间,锁好后,李龙带着那些皮子就去了收购站。
陈红军不在,李龙这些皮子一共卖了一百四十多块钱,主要是那张鹿皮比较值钱。
接下来李龙也没停留,骑车往村里走,半路上到中学的时候拐了进去。
顾晓霞已经下课,正在宿舍外面自流井那里淘米准备做饭,李龙把带来的野菜和野蘑菇给她分了一些。
“你才从山里回来?那等等,我这边做饭炒菜快得很。”
李龙的确也有些累了,便说道:
“行,那我休息一会儿,等你做饭。”
“进屋来吧,坐。”顾晓霞把李龙引到宿舍,指着床说,“没凳子,你就坐那吧。”
李龙笑笑说:
“行,你忙吧,我休息会儿。”
顾晓霞微微红着脸继续去淘米,李龙看她又舀了半碗米过去,便站了起来,在门口看着。
学校的井台有八十公分高,一个铁管子从井台里伸出来,然后横向又焊了一个管子,水就从管子里一直往外流。下面铺着洋灰板,挖了一个槽子,水不知道流哪里去了。
李龙记得这样的自流井在这年代非常常见,因为地下水位比较高,只要打到出水层,接上管子就自动流水了。
他突然想到了家里用水——这时候是不是也给家里搞个压井了?
现在村里吃水用的还是地井,几家合伙挖一口井,差不多就是三四米深的样子,然后跟盖房顶一样,用木头、苇把子封上,再用土盖好,只留一个井口。
打水的时候就去带铁勾的扁担把水桶吊下去打上来,这也是个技术活,打不好桶就掉里面了。
村里地下水层浅,不过分好几层,浅层大部分都是盐碱水,打上两米就出水,但水不能喝,浇地都出碱沫子。
吃水的井是需要打多次,找到合适的水源后才开挖的,冬天也一样在这样的井里打水。不过冬天井盖上会结厚厚的一层冰,很容易滑倒摔着。
李龙决定,等编抬把子事情结束,就给家里搞个压井!
天天挑水太麻烦了,压井只要打好了,冬天也一样能用,非常方便。
按正常的历史轨迹,家家户户的压井需要再过五到十年才会出现,现在普遍就是地井。
五到十年后,队里又打了一眼机井,吃水直接去机井那里拉。
再往后,家家户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