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客观的,充分揭露了满清贵胄以及皇族的丑态,哪怕心地善良的顺治皇帝,其任性和不通世事也时常惹人耻笑。
但好作家好编剧的通病,就是喜欢深挖人性的复杂。
就比如这个‘乔柏年’,因为不想给满清卖命,所以做了逃兵,结果遇到简郡王济度以虐杀汉人囚徒为乐,险些丢了性命。
侥幸逃过一劫后,他意外认识了花束子【谨妃】的父亲安巴度【武力平饰演】,被安巴度的善心收留,拜其为义父。
因为听义父替顺治吹嘘,乔柏年一度曾指望顺治皇帝能圣明独断,设计将事情捅到了御前。
结果因为满清贵胄大多不拿汉民当一回事,大势如此,顺治最终选择妥协宽恕简郡王等人。
乔柏年因此对满清朝廷彻底失望,并两次试图刺杀顺治。
最终被捕,死还前当面痛骂顺治和满清。
按照民族立场来论,这显然是位义士。
可在剧中他为了报仇,屡次利用安巴度的善心达成目的,最终把安巴度陷于死地,却没有半点愧悔的意思。
这期间种种,又让人对这个角色喜欢不起来。
总之就是得营造出一种让人纠结的氛围:们是错的、是坏的,们,难道就是无辜的吗?!
徐琨身上没多少艺术细胞,也不知这个调调究竟好在哪里,但李义祥显然是喜欢这个调调的,在问清明大致剧情后,他当即拍板决定要争取这个角色。
这一场酒喝到半夜才散。
好在徐琨提前打了埋伏,有邓朝在里面接应,回四合院的时候倒也没惊动旁人。
不过到了第二天,徐琨和保强难免都有些不在状态。
恰巧杨容和崔菠也有些掉链子,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前辈,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李法增更是专门把徐琨提溜到一旁训斥。
“虽然说排演不是正式开拍,影视剧也没话剧要求那么严格,可像你们这么自由散漫,能把戏演好吗?”
得知徐琨是半个老乡后,李法增对他多了几分照顾,也多了几分严格,颇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
“呃~”
徐琨忙解释:“昨儿情况实在是特殊,以后我和保强肯定不敢再耽误正事了。”
听徐琨把《盲井》的事情说了,看过那部电影的李法增,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
徐琨又趁机说了李义祥的事儿,尤其强调了李义祥精益求精,从不肯放松艺术追究的风骨。
一般老前辈们都喜欢这样的演员。
可李法增却不买账,反问:“既然他对艺术有追求,为什么不去考话剧团?就算国话、人艺考不进去,地方话剧团总可以吧?”
这徐琨上哪知道去?
不过他也由此发现了,李法增对影视剧存在着一种俯视的心态,似乎觉得只有话剧演员才叫演员,影视剧演员只能算是导演掌控下的草台班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法增对此丝毫没有掩饰,大大方方的道:“这是话剧界老一辈人的共识,除非是上面给的任务,不然前辈大家们有几个愿意演影视剧的?不过年轻一辈,倒是越来越不在乎这些了。”
“那您……”
“我属于不老不少的那一挂,再说我这不是已经退休了吗?退休老头来赚俩零花,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徐琨:“……”
李法增见徐琨不说话了,哈哈一笑,抬手弹了他个脑崩:“说吧,李义祥看上哪个角色了,我找刘导说一声去。”
“阿玛您圣明!”
徐琨夸张的打了个千,把李义祥有意出演乔柏年的情况说了。
李法增没二话,就准备去找刘衡说项。
但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那个姓崔的小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我哪知道……”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