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是生病了吗?”
“我很好,我是趁着你父亲睡着悄悄出来打电话的,所以声音有些轻。”虽然这么说着,听筒那头却响起了科波特妇人细弱的咳嗽声。
“妈妈你别骗我了,我现在的条件很好!等这些日子忙完了,我能将你接出来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对了,我还认识了一个姑娘,格罗西亚,她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和你一样的琥珀色瞳孔……”
“奥斯……你父亲离不开我,我不能抛下他。”
科波特夫人打断了奥斯瓦尔德的话。
不知为什么,她的语调中隐约流露出悲伤的气息。
奥斯瓦尔德本应该听出来才是,可每次一提到那个男人,他的内心便充满怒火,再也听不进任何话语。
“妈妈,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该死的男人。”
“奥斯,他是你的父亲,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他的苦心,咳咳咳!”
“苦心?!”奥斯瓦尔德攥紧拳头。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他将我赶出家门的那个雨夜。没有哪个亲生父亲会将自己年幼的儿子扔在潮湿的水坑里,并对他说着那些恶毒的,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令我觉得无比恶心的话语!
“该死的,我根本不需要安慰与开导,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只需要一把伞,一把能避免我在倾盆暴雨中瑟瑟发抖的雨伞!!!!!”
“奥斯……”
“不要再说了母亲,当我忙完了这件事,我会回科波特家族将你带走,如果男人愿意配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用霰弹枪把那他反光油腻的脑门炸开花!!!”
奥斯瓦尔德恶狠狠地按下了结束键。
透过窗户,月光将奥斯瓦尔德褶皱扭曲的脸庞上留下坑洼的阴影。
“嘿伙计,我知道我现在出声可能有些不合时宜……”
黑暗中响起罗伊斯充满磁性的低语声。
“但从过来人的经验分析,你可能会需要这个东西。”
一根香烟飞到了奥斯瓦尔德的床榻上,紧接着跟来的是一把zppo打火机。
“谢谢你,本叔叔。”
奥斯瓦尔德搓了搓脸,捡起香烟点上,顺手将打火机踹进了自己怀里。
罗伊斯的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像是失去了拉力的弹簧般慢慢垂了下去。
算了,今夜就由你去吧。
老烟枪将双手枕在脑袋下,扭动着身子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选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