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通了。
她扫了一眼这对狗男女,提醒道,“道歉!”
裴旭昀发现一向看不上眼的妻子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识这样的大人物,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愤怒。
他咬牙问,“你是故意的?”
故意一开始不甩出这样的证据,东掰西扯地等他上钩了再来打脸。
“输不起?”桑可懒得理他,看向装死的宋琳琅,“拉不下脸道歉,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耍赖了。不过你拿赝品忽悠在场所有人,不给个交代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像山一样压在宋琳琅身上。
宋琳琅顿时面如纸色。
这事要是解释不清,她以后还怎么在名媛圈立足?
可她在黑市上买这幅画前,明明找了好几个专家鉴定过。都确认没问题,她才敢拿到画展上给自己贴金。
连专家都辨认不出真假,桑可这个贱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琳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慧娟轻声问。
宋琳琅硬挤出几滴泪,委屈开口,“我也不知道。这幅画确实从法国寄过来的,署名康奈尔。我以为是我之前在法国得奖,他给我颁奖的那次,对我印象深刻才送来这份礼,也就没多想。现在看,可能是有人故意送赝品来陷害我。”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无不暗示是桑可布的局。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被她弄坏这幅画,而她又刚好认识康奈尔。
桑可再次见识到宋琳琅颠倒黑白的能力,淡定地拿出手机,“既然这样,那就报警吧。”
听到报警,宋琳琅面色更加惨白。
就在她进退维谷时,柳菀沁及时赶到。
“报什么警?胡闹!”
相比京圈的其他阔太,柳菀沁身上没有一丝世俗的烟火气,像是春风细柳,高贵清雅。
看着多年未见的故人,桑可发现自己的心并没有想象的痛。
明明比起宋琳琅的背刺,柳菀沁当年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更让她伤心。
那年,她衣衫褴褛在酒店床上醒来,看着床单上的血迹,难过又害怕。不想让裴伯母担心,她第一时间打电话求助的是自己的恩师柳菀沁。
可当她打开酒店房门,迎接她的却不是温言细语的安慰,而是柳菀沁用手机一顿猛拍,以及丢在她脸上的一张支票:“昨晚上是你算计琳琅不成,自食恶果。你拿了这笔钱后,把昨晚上的事全部吞进肚子里。要是有任何不利于琳琅的流言传出,你的这些丑照也会被发到网上。”
五年了,都过去了。
桑可摸着胸口,如是告诉自己。
宋琳琅见到母亲,害怕地低下头,“妈,你怎么来了?”
“琳琅,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柳菀沁蹙眉问。
“妈,我知道错了。”宋琳琅嘴上说得谦逊,手指却被掐得发白,恨不得手撕了桑可这个贱人。
看着自以为把情绪隐藏得很好的女儿,柳菀沁眼中闪过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