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宁书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宁国成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宁书时这种冷静,这让他感觉失去了对她的控制。
但他还是强硬地回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身体不舒服就破例。”
王柳心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此时的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否则,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可能就会变成她。
宁知瑜满意地笑了,她走到宁书时面前,俯视着她,轻蔑地说:“宁书时,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宁家的一个寄生虫,没有资格和我对抗。”
宁书时的视线从宁知瑜身上移开,看向窗外的夜空,那里有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会记住的。”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
而王柳心却一直陪在她身边,未曾离开。
膝盖渐渐的跪出血,宁书时却觉得麻木占了上风。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王柳心抬起头,“书时,疼吗?”
能不疼吗?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别在这儿守着。”
冷漠的话窜上心头,王柳心心如刀绞。
当初她不顾一切的生下这个女儿,本以为能在宁家有一席之地,却是没想到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还连累女儿和她一起受苦。
也怪她懦弱,否则也不会……
她知道宁书时心中有恨,当初要是一起离开,或许不会是这个下场。
可她走不了啊……
在宁家这么多年,她又能去哪儿?
不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这群人给抓回来。
还不如让女儿好生逍遥,她独自一人承受苦楚就够了。
可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宁书时说过。
因为即便是说了,也改变不了当前的局面。
甚至,还有可能更糟糕。
“我去给你拿消毒的东西来,你这大腿和小腿上怎么也都是伤痕?”
王柳心看着她腿上的玻璃伤,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宁书时,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王柳心闻言,忙抹去眼泪,点头道:“好,妈不哭,妈不哭。”
“妈,这就去给你找药。”
她快速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向房间,尽量不让宁书时看到她的狼狈。
王柳心匆忙中找到了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已经有些陈旧。
但她顾不得那么多,迅速拿出消毒液和绷带,然后回到宁书时身边。
她跪坐在宁书时面前,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那些碎片。
每碰触一次,宁书时的膝盖就会颤抖一下,王柳心的心就跟着抽痛一次。
“书时,妈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能保护你,恨我让你受这么多苦。但你要相信,妈每时每刻都在想尽办法让你过得好一些,哪怕只有一点点。”
王柳心的声音带着颤抖。
过得好?
要真想过得好,当初就不应该生下她。
省的来这里受罪。
“行了,别弄了。”
宁书时艰难的站起身,扶着栏杆缓缓站起来。
王柳心的手停在半空,却显得束手无策。
“医药箱我拿走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王柳心看着宁书时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书时,你好好休息,妈明天再想办法给你弄点好吃的。”
宁书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这个地方很小,一般是给家中的仆人用的。
而她,却连仆人都不如。
膝盖和大腿上的伤口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