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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叮当(2 / 3)

过头,便看到黑漆漆的楼洞前,那豆丁大的人儿还傻乎乎站着不走,小小的一只垫着脚、怅惘地张望他。

赵涟清道:“稍等我一下。”

便突然大步折返回去,他跑得那样快,校服衣角像纸飞机一样被风吹了起来。被突然丢下的俩人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他停在沈念面前,张开手,小姑娘像小鸟一样扑进了他怀里,动作娴熟无比。

“下午好好学琴,早点学会,弹给哥哥听。”

“好!”

“那哥哥走了?”

“好!”

少年这么说着,却又用力收紧了手臂,把沈念像是公仔一样在自己怀里挤了一下,才转身朝小跑离开,像是刚经历完生离死别一样不敢回头。

闻荣:“这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叶琦:“……”

……

再次去上课的沈念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一下午。因为叶琦去上课了,叶阿姨全神贯注在她身上,只要稍微弹错一个音符,都得把黄豆收回去从头再来。豆子“叮当”落入盘子的清脆声音逐渐变成了可怕的折磨。

最后一枚豆子落下的时候,沈念已经可以流畅地弹奏出《丁香花》,天空也染上了淡淡的橙色。

下午六点多,老赵值完白班回家了。他来接沈念,还带着了用红色编织袋撞的砂糖橘和香蕉上门。

叶阿姨看到他,在门口寒暄了几句话,问他老叶在所里有没有吃好,又问最近所里空调修好了没,马上要下大雪,得整天整天地开暖风。

赵刚一一答复,她这才顺了心,瞅了眼他拎的水果,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了。

这时候,沈念收拾好水壶,迅速从书房冲了过来,看到赵刚的瞬间眼睛一亮,欢欣道:“赵叔叔!”

赵刚忍不住笑了笑:“念念电子琴弹得咋样?”

叶阿姨点点头:“不错,有耐心,坐得住。就是性格太细腻,也好也不好。”

她看了眼沈念,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又接着问:“你有啥打算没?以后让她走文化课,还是继续学琴?”

“让她自己选吧。喜欢弹琴就弹,喜欢别的专业就去念,都随她。”

叶阿姨微微笑了笑:“真好。”

沈念懵懂地眼神放空,似乎毫无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话题的中心。她百无聊赖地黏在赵刚腿边,心想他们还要寒暄到什么时候?

她想回家,想吃完饭,想看天气预报里漂亮的长发主持人,如果运气好她还能在八点钟,偷偷摸摸看一集电视剧,明天上学的时候和陈雅路也有的讨论。

好在不一会儿,叶阿姨便说她得烧菜了,今天晚上老叶值夜班,她给他送饭去。赵刚便没有再多留,带着沈念告辞。

楼洞里逐渐飘起了饭响,有的人家做了青椒炒肉,有的炖了鸡汤,有的在喊小孩吃饭,有的打开电视声音震天响。锅碗瓢盆的叮当声、孩童的吵闹声、夫妻间的喃喃低语还有走廊里一大一小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与楼道外澄澈的晚霞共建成沈念又一个难忘的人生瞬间。

很多年以后,她都会想起这个傍晚。

这个叫赵刚的男人稳稳地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一层又一层。他的手大且宽厚,上面有一层磨人的茧子,干燥而温暖。

那时候一切都这么宁和,生活好似平稳的海面,稳稳地托举着他们的小船,晚风惬意,晚霞温柔。

……

十点半,赵涟清放学回到家,同步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放寒假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出来了,他的理综、数学和英语都考了满分,总分全市第一。

如果高考发挥正常,别说是申大法学院,全国的法学院他都可以挑着去了。

老赵似乎很高兴,已经那么晚了,破天荒地拿出了瓶黄盖汾酒,“哗啦”一声倒进杯子里,迫不及待地就抿了一口。他满足地“哈”了口气,给赵涟清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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