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知道,沈言明白了她的意思。
宽大的房间内,沈言背对着莫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你的蛇可要好好安抚一下了。”
随即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身后的莫殇单膝跪着道:
“王爷放心,阿暖没事,只是受了些外伤。”
而另一间房内,暮晚将已经洗净的樊血草拿出来,这里不能烧火更不能去厨房煮。
还是现代好啊,只要有电她就能想办法。
眼下若是轻易烧火,只怕烟雾很快就会暴露自己。
到时候不知道又会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罪名。
于是暮晚决定生吃,虽然樊血草又苦又涩,但只要是药就好。
再怎么苦,哪有自己的命苦啊?
暮晚忍受着喉咙里传来的苦涩,一鼓作气闭上双眼咀嚼着。
突然,房门“砰”地一声,月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本来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因为她发现了暮晚竟然在偷吃药材。
这些东西王府的库房内都有,不管是不是暮晚偷的,都会变成暮晚偷的。
“好啊你,本来王爷还叫我负责你这个贱婢的安全,可若是你自己作死,谁又能拦得住!”
暮晚手足无措地看着月星:
“月星姑娘,我与你无仇,什么都听你的,你为何总是要与我作对?”
“哼,一个低贱的奴婢和谈仇与不仇,只要我不高兴,要你死也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暮晚愣在原地,月星就已经出门去告状了。
她却没发现方才还是一副害怕模样的暮晚,现在正盯着她的背影轻蔑一笑。
月星自然不会将这样的小事告诉沈言。
而是找到莫殇,决定两人给暮晚定下一个死罪。
若是平常,一定就直接将暮晚杀了。
可是现在沈言似乎有些重视暮晚,所以决定给她定下罪名后等沈言发落。
莫殇不可置信道:
“你当真看见是暮晚去偷的?”
“是啊,不信你去看库房,樊血草无故少了一大半不是她还能是谁?”
莫殇无奈道:
“月星,我劝你不要针对暮晚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还是查清楚了再说。”
“信不信由你,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还会冤枉她不成?”
月星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
因为这次她的确没有说谎,库房里的樊血草少了一大半。
她本想着去库房看了,若是樊血草没有少她也会让樊血草少。
真是天助她也,这下这个敢藐视自己的暮晚也该受到惩罚了!
月星目光一狠,她决定还是告诉沈言。
“王爷,属下本不想前来打扰,但是这件事干系到王爷的命令,属下不得不禀报。”
沈言透露出一丝烦躁,他缓缓抬眼:
“说。”
“属下发现暮晚偷了库房的樊血草!”
沈言眼里没有任何惊讶,他嘴角轻轻勾起:
“是吗?在我身边做事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规矩。”
“属下当然知道,偷盗可是大罪,更何况她竟这样大胆偷您库房的药草。”
月星如以往一样,召集了王府所有的下人。
随后带着沈言来到暮晚的房间。
暮晚当然是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正在柴房劈柴。
一个小丫鬟将暮晚叫走了:
“暮晚,你倒是做了什么,将王爷都惹来了!”
“谁知道呢?”
暮晚似乎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而她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了。
一进门就看见沈言坐在一个不属于自己房间的凳子上,他身上的金袍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耀眼。
而在他一旁双手环抱胸前的月星怒道: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