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咋咋呼呼往里走,手里拎着棍子,不时在水产摊位上敲几下,后面跟着老三和老四,水产摊位的人虽然不满,但是都不敢招惹,只能是不停的点头。
“上渔村咋得罪五虎了?”
“听说是一条船要2000一个月,上渔村的人不交,好像还发生了冲突。”
“2000,那可不少啊,现在鱼货少了,打鱼一个月能赚多少,太黑心了。”
“没法子,有人去县里搞了,还是搞不走五虎,迟早出事。”
牟广信停下,嘴角露出笑意,看着摊位后面的男人,“听说你去县里告发我们了。”
摊位后的男人这才抬头,正在收拾的鱼货摔在案板上,“没错,是我告的,这市场又不是你家的,凭啥都听你的,告诉你们,县公安局有人,你们动我一下试试。”
他说完举起手里收拾鱼货的砍刀,听到吵闹声,又过来几个人,看到是牟广信那些人,同样抄起家伙过来助威。
“你牛逼。”
牟广信点了一根烟,“我不弄你,但是你也别想好过,告诉你们,在这老子就是天,随便你们告发,没用,别到时候自己弄一身骚,谁都不好看。”
牟广信知道对方也不好惹,关键是县公安局有人,不能直接动手掀摊子打人,但是他有的是法子对付,使了个眼色,他的几个小弟站在摊位两侧抽烟,门口一侧也有人盯着,只要是朝着这个摊位过来的都被拦住。
“去别家买,要不就滚蛋。”
谁都不想惹事,看着熟客被赶走,摊位的老板看不下去,拎着鱼刀从里面出来,“牟广信呢,让他出来,操他祖宗的,老子弄死他。”
“别那么大火气,杀人犯法,都是一个脑袋,你家里三个孩子,二哥光棍一个,和他斗个啥劲。”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牟广信没成家,所以没有顾虑,摊主就不一样,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六口人都指着这个摊位活着,虽然气得直咬牙,最终还是得低头,耗不起,这种事县公安局也没法管。
“告诉牟老二,县里告发的事,我直接撤回来,让他别跟我找事。”
牟广信在一侧的管理室里喝茶,得到消息骂了一句,“贱骨头,非得等老子弄他才老实,真他妈贱皮子。”
牟广信晃晃悠悠走出来,“都撤了,晚上一起喝点,以后就是兄弟。”
另外一边,上渔村的鱼货送到,但是没人收,牟广信发了狠话,谁都不敢得罪。
“老洪,啥意思啊?平时都是给你收,今天给你算便宜点。”箱子里放着几十斤鱼货,这是一天的收入,按照市场鱼货的价格,至少能卖到二百块钱,去掉花销和费用还能剩下不少,足够一家人生活。
“跟你实话说了吧,上渔村得罪人了,放了话,你们村的一概不收,不是你们一家。”
老洪压低声音,“你难为我也没用,我也得看人脸色做生意,一直盯着呢,快点走吧。”
上渔村的人纷纷从里面出来,打好的鱼货卖不出去,平时价格低的时候会晒鱼干,但是鱼干的市场也有限。
“咋办?”
“还能咋办,先回村子,然后再商量,都是冯得水惹出的麻烦,他活该腰子坏了。”
鱼货卖不出去,这时都把气撒在了冯得水身上,因为是他从水里救回了那个人,也是他和牟家人叫嚣,得罪了人家,现在搞的上渔村的人都跟着受到牵连。
上渔村有三十多条船,大部分都靠打鱼卖鱼为生,这时纷纷搬着鱼货从里面出来,满脸愁容,结果都是一样,嘴皮子说破也没人敢收。
穷人的无奈,必须为了生计担忧,每天睁开眼睛想的就是如何赚钱养家糊口,就算是遇到阴天下雨也不能休息,现在谋生的路子断了。
“回村,找村长,必须把那个人赶走。”
“对,都是他害了村子。”
“走,找村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