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工了。
陈家楼这么一搞,估计好多村子都响应了。河堤上又通不了车,想去哪一段施工,大型机械只能走沿河的村道,村道一堵,什么建材都上不去,那可不是得停工??
好像,好像听沈清蓝说,举水河工程的总包背后老板是武恒
狗日的,可得让你好好喝一壶让你见识下,村野的力量
“五伯,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去镇上买了菜,咱们中午整两杯?”
“买什么菜啊,你志明弟弟昨天回来的,送了条羊腿回来,你上次搞的那个烧烤很不错嘛,中午搞烧烤”
“好嘞”
回到了家里,简单的洗个澡,然后搬出来一张椅子,继续晒太阳。老家的太阳可没有陵水的太阳那么毒辣,早春的阳光刚刚好,像是补偿刚刚的湿冷的冬天一样,尽可能的普照大地,温暖大地
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有不好的。
可是这个早春的样子,是治愈的。只要你善于发觉,枝头的喜鹊,石缝里的新芽,庄稼地里的高举的锄头,荒草山上的嫩绿,还有发情的母狗到处乱窜,,,,,,,,
不知不觉,春回大地
能治愈我们的,只有我们善于发现世界的眼神。以及那从眼神传导到心头的喜悦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站上舞台,可是每个人都可以翩翩起舞。
你有你的灯光璀璨,万众瞩目!我有我的慵懒闲适,无人问津
什么特权,金钱,什么美女,美食!
得不到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们总得偶尔找个时间好好的看下这个世界,看下自己!
我们不是来渡劫的,我们是来体验的!
我思故我在!
思考到了最后,真相无比残忍:凡人终将一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警笛声惊醒的。
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走到院子里,颤颤巍巍的三叔正杵着拐杖站在石榴树下,看着对面的大屋湾。
我一边拿起了牙刷牙缸,一边问,“三叔,咋回事啊?怎么警车都来了?”
“早上啊,工地上的大车要进去,大屋湾的老头老太们不同意,一堆人坐在了马路上,好像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帮人,直接把那帮老头老太们给抬到一边去了,惹着那帮老家伙们了,报警了”
还好我家门口的路不通举水河。要不然啊,这早上想要睡个懒觉都难。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哪怕是当年国家垄断了河沙,依旧偷偷摸摸的搞沙子的都大有人在。如今沙子直接封河了,靠着沙子生存这条利益链被断了财路,不用脑子想,都不会让这个工程顺利的进行下去。
堵路,偷树,指不定之后还有什么幺蛾子会闹出来,断人财路,如同要人性命!
还没刷完牙,就看见了一辆大g开了过来。
挂着粤的牌照,这辆车我好像见过一次,是兴国的。
果然,我刚刚漱口完毕,大g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小院门口,戴着墨镜的兴国从车上跳了下来,那边还有妖娆的安妍也跟着走了过来。
兴国摘掉的墨镜,貌似是挤出了个笑容,“四哥”
我笑笑,“给你四哥送早点来了?”
兴国还是勉强笑笑,“四哥你没吃早餐吗?想吃什么?我让安妍去镇上买”
“开玩笑的!一会我自己下点面条吃就行”
说完,我就朝着厨房走去,真的是去
兴国跟了进来,“四哥你大概也听说了吧?”
“听说什么了?”
“就是我们栽下去的桃树,差不多被沿河这帮人给偷干净了”
我坐在灶下烧火,“昨天我看见我五伯还偷了两颗,对了,他说他不是偷。种树的地方啊,就是他家的自留树地!确实是这样的,河堤是大家都有份的,又叫嫁妆地!只不过这些年,没有自家打家具当嫁妆了。可是也没有人说,那地谁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