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事。
实在不成,儿私下里叫几个人,把那曲娘子绑了,在外头待上一夜,再光明正大送回去……”
南枝拳头硬了。
古代对女子严苛,一个女人家在外单独过上一夜,就算没发生什么,在旁人眼里,她也是失去了贞洁。
这对曲家娘子来说,绝不亚于让她去死。
王郎君的狠毒,超出了南枝的预料。
“住嘴!你这,你这孽障!咳咳咳!”
话音未落,王老爷气得直发抖,一脚踹在王郎君膝盖,手里拐杖不要命似地在他身上乱砸:
“狼心狗肺的东西!口里胡沁什么?!
昔年若不是那曲家老爷收留老夫,与他家做个伙计,你爹我能有今日?
你又焉能有今日,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你从前不争气,沾花惹草,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起了坏曲氏女清白的心思?
早就同你说了,莫要与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咳咳咳,你却不听……
咳咳,你日后是要走官途的,若是叫人捉住把柄,可如何是好?咳咳咳!”
王郎君猝不及防,被自家亲爹砸了好几下,身上吃痛,面上不自觉浮起一层怨怼。
“也罢,咳咳咳,反正这基业最终都是要,交到你夫妇二人手里的,咳咳咳,明日,你便叫马氏到我跟前伺候。
也是时候,该把‘神仙酿’的秘方传下去了。”
见儿子冥顽不灵,王富贵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手里拐杖点了点地:
“孽障,今日打你,是为了叫你记住,大丈夫行事,万万不能因小失大,你还有大好前程,不可为了,争一时之勇,给人家留下把柄,咳咳咳……”
“爹!您当真是病糊涂了吗?!马氏虽然是我新妇,可终归是外人,如何能将这方子传与她?”
王郎君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我从前求了您许久,您都不松口把方子传于我,如今新妇进门,却要交给她,这是什么道理?
天底下,就没有越过亲生子,把安身立业的本事交给旁人的!”
“好了!”
王富贵不耐烦地闭上眼,厉声道:
“总之你只管记住,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本朝的规矩,从商低贱,官员更不可私下经商。
你日后要走仕途,同马氏又无一儿半女,这秘方不交给马氏,难道要等我死了,随我一道葬进棺材里么?!
至于酒坊闹鬼之事,你也不必再管。
那东西,十几年来一贯如此,只是今年闹的狠了些……
过两日,我再让你娘去鸡鸣寺请一道灵符,便无事了。”
说罢,王富贵便唤人进来,扶自己回房休息,全然没注意到,王郎君眼底的愤恨。
……
……
“南大人?南大人?不知这花……可有什么不对么?”
王府花园,马春香小心翼翼地发问,大有南枝只要点头,她就立马把眼前这一片牡丹铲干净的派头。
“无事,只不过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能陪少夫人赏花了。”
南枝回过神,瞧马春香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带上几分担忧。
原来,王家跟曲家还有这样一段旧事。
王富贵,也就是王老爷,昔日只是曲家酒坊的伙计。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曲家获罪,他却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王大老爷,打下这般丰厚的家底。
“十几年来,一贯如此。”
仔细咂摸王富贵的话,说明他早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酒坊闹鬼,只不过不便告诉她而已。
至于曲家那个上吊自缢的娘子是谁……
南枝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王富贵冤孽缠身,想来与旧事脱不了干系。
有这样的丈夫和公公,马春香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好过。
“马娘子,有句话,或许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