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回答了卓渊的问题,自己不好解释为何变化,只得随意找了个借口。
很显然,卓云的变化让卓渊十分高兴,要知道云儿的性子一直是自己的心病。
“云儿,既然你说要夺权,那么你来说说,咱第一步该当如何。”
卓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原主懦弱不堪,但是该有的记忆全都存着。
所以现在的卓云对金溪县,有一个完整的认识。
“父亲,我有一计,定然拿下王明礼的副手,本县的主簿,朱正言。”
“哦?你也有计?”
“当然。”
如今的大乾朝,朝堂上下腐败之风盛行。
高位的权臣,有世家大族源源不断孝敬,金银细软堆满府库;
低位小吏也不甘示弱,巧立名目,借征税、断案之机,雁过拔毛,官员都在这乌烟瘴气里忙着中饱私囊。
而朱正言身为一个主簿,给他孝敬的自然是少数,所以他自己在县城的城东断桥处,收起了过路费。
私设关卡在乾朝不算重罪,但是一旦证据确凿,身上的官服肯定是要被扒下来的。
卓云决定,先拿主簿开刀。
“父亲,朱正言府中有个管家,名叫李富贵,他每天酉时三刻会去城东收取一天的赃款。到时候我亲率一队差役,来个人赃并获,届时通过李富贵的嘴,把朱正言拖下水来。”
“只要主簿被拿下来,再想重新任命主簿,自然是绕不开父亲你这一关。”
卓渊一听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云儿主意并不算上乘,其中不确定性因素太多。
首先是带队的捕快,现在金溪县的都头秦犇,掌管着县衙三队的差役。乃是王府护院家丁之子,凡事都以王明礼马首是瞻。
从他那调遣捕快用来搅扰主簿的生意,明显是不可能。
而金溪县总共三队捕快兵,一队捕头孙军是秦犇的拜把兄弟,两人好到穿一条裤子。
二队捕头王老二是王明礼的家奴,经过王明礼的提携当上的捕头。
这俩都属于王明礼的绝对拥护者,没有王明礼的指示,让他们去行动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于三队的捕头赵跃倒不是两人的亲信,他是在前任县令任期内,提升的捕头。
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之久。
赵跃性格木讷,不善言辞,王明礼和秦犇都看不上他,所以使他饱受排挤与打压。
以至于三队的差役数量不过双手,还不及前两队的半数之多。
三队是唯一可能拉拢过来的一队,但三队经过长时间的打压。现在士气全无,成员们整日混天度日,毫无斗志。
这般状态,一旦遇到秦犇,怕是瞬间便会作鸟兽散。
再者说即使抓住了富贵,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把朱正言攀咬出来。
若是一击不成,朱正言定然有所防备,到时候再想用私设关卡的罪名拿下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听到卓渊的忧虑,卓云立马保证道:
“父亲大人请放心,只要我能拉拢到三队的捕头赵跃,我就有信心撬开李富贵的嘴。”
卓渊看着卓云一脸自信的模样,刹那间竟然有些恍惚。
自己从来没有在云儿的脸上,看到过这幅神情。就好像自己的儿子,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一样。
“好啊,我儿出息。云儿你大胆去做,一切后果,有为父替你担着。”
卓渊现在没有任何理由选择不支持,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失败了又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有了父亲的承诺,卓云也就没有了顾忌。
临了拜别的时候,卓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即将要离开的卓云。
“云儿,那三队捕头赵跃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听说最近他母亲病情加重,但苦于无钱抓药。或许这一点,可以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