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绵长而愁苦,就像归乡的路。
夏恪一擦了擦手,靠向沙发的背“因为啊,这个贱人的眼里只有她自己,纪叔叔和合作公司的女经理多说一句话,她都能跑到对方公司大闹,说别人勾引她的老公。”
“甚至还要求别人开除那个女经理,人家那时候还怀着孕,她非要说人家的孩子不是她老公的,而是纪叔叔的,这就是你乔朝雨干的事情,呵呵,我看你才是神经病。”一身白衣,头发墨色的夏恪一面色寂寥幽深,她的一缕长发在空中飘飞,看起来如鬼如魅。
“那时候因为爷爷喜欢我,丁老太婆那个死贱人喜欢我,乔教授喜欢我,纪叔叔也喜欢我,所以她就偷偷的剪掉我的百岁辫。”夏恪一耸了耸肩“还在背后诅咒我是个短命鬼,是个扫把星。”
夏恪一说着这些话,心如刀割,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短命,然后把自己的命都乔喆初。
同样心如刀割的,还有洛琛熠。
这些事情,乔清平纪宇麟都不知道,但是夏云霏知道。
这一刻,乔清平和纪宇麟都是震惊的,只有纪景川不震惊,因为乔朝雨在梦里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乔朝雨看着夏恪一,她说不出话,她一直在笑。
这样的笑容,一如许多年前,夏恪一差点死去的那一夜一样。
夏恪一低头,撕下了胶带“对吗?我亲爱的姑姑?你说说你,还做了多少让人恶心的事儿,咱们好好算一算吧,明人不做暗事。”
“哦不,你也不是明人,你就是见不得人的贱人。”夏恪一的一根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拉过来那一缕长的头发“好看吗,你看,你的那些小人之心,全都会反噬给你自己。”
“要是许愿和诅咒这么有用的话,这世界上岂不都是你们这些贱人的天下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恨意。
夏云霏刚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特别的心疼。
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大姑子,婆婆都这么的离谱。
这么多年,她总是会反复的想起这些事情,一想起来就格外的难过。
“贱人,你就是个扫把星,你迟早不得好死。”她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又被夏恪一掐住了嘴,所以只能无力的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
夏恪一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朝雨红润的脸,又准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恨啊,非常的恨。
不过乔朝雨用头直接顶上夏恪一的肚子,用尽全力的推了她一把,后面就是玻璃茶几。
说时迟,那时快。
洛琛熠,纪宇麟,夏云霏,蔺忆和唐瑜都过来了,准备扶着夏恪一一把,想让她避免受伤。
因为乔清平和纪景川坐的最远,所以只能担忧且心疼的看着。
最后,夏恪一落在了洛琛熠的怀里。
乔朝雨被洛琛熠的保镖绑住了胳膊,前面绑的是手,这会儿直接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像绑螃蟹一样。
“怎么,想杀了我,要不要,我给你一把刀啊?啊?”夏恪一从洛琛熠的怀里站起来,一脚踢到乔朝雨的腿上“怎么,当年没杀了我,你很不满意啊?”
乔朝雨被五花大绑,她根本就不服气“贱人,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掐死你,还有你弟弟那个贱人,都是贱人。”
乔清平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年前的样子。
夏恪一拿起一把刀,顶着乔朝雨的脖子“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你居然还有脸提我弟,你看看,你看着他的照片,你就不会问心有愧吗?她是你的亲侄子,纪宇麟是你的亲儿子,你为了你的这点小人之心,差点害死了你自己的亲儿子,你还记得吗?最该死的人,就是你,你比那几个人贱人还该死。”
夜来香盛放在温柔而绚丽的黄昏,玫红色染上了黑夜与水汽氤氲。
杜鹃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