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乡关,后来好像与我无关。
你有梨花满头,我又何以解忧。
故乡是怎样的故乡,你又有怎样的伤和方向。
吻过雪的寒凉,等不到你的白发苍苍。
我们的人生,有缘一面如梦,无缘一面似风。
绿意渲染在宽大院子里,红色彼岸花打着小苞,高大的树上挂满了青绿的核桃。
它们与岁月共同静默,共时光流转成歌。
我们都趟过了记忆与悲伤的河,看见了楼头的烟花成雪,悲伤吻月。
窗外的云层与阳光都是柔和,屋里的气氛却格外凛冽,仿佛随时可以见血。
夏恪一扔出去一个麻辣兔头“这些年,没让你死,也没把你送进去,你日子过得挺好的嘛,为难别人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唐瑜看着这个场面,只觉得好笑,当然,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笑个屁,什么东西。”乔朝雨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她怎么不能笑,你在他们两个中间使坏,强行把他们给拆散,破坏别人的良缘,怎么,你这个拆散别人感情的能力,挺强的啊。”夏恪一站起身,一把掐住乔朝雨的脖子“真是想就这样直接掐死你算了,你这种垃圾,早就应该去死。”
乔朝雨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当年那种绝望的感觉,又袭上了她的心头。
只不过,不是十二岁的乔梨初,而是二十五岁的夏恪一了。
“看看你这个样子,可真是惨哟,到底谁是扫把星,你说说看。”她松了手,看着她这样狼狈,就觉得格外的解气。
食物的芳香在客厅里飘荡,披头散发的夏恪一吃兔头吃的很香。
乔清平见着夏恪一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一如从前,无所畏惧,爱恨分明。
原本对于乔朝雨所剩不多为的爱,也在慢慢散场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乔梨初,你就是个神经病。”乔朝雨见着没人帮自己,就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这么些年,她恨夏恪一,夏恪一也恨她。
啪,啪。
夏恪一左右开弓,把乔朝雨的脸给打红了“忘了告诉你,我如今啊,早就不是乔梨初了,乔梨初在十三年前就死了,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她低头看着她,曾经那些痛苦的记忆瞬间就浮上心头,如潮水袭来,来势汹汹,像是要淹没一切。
“爸,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吗,对于你来说,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吗,对吗?”
乔朝雨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眼前一片模糊。
“自从这个贱人出生,你就宠她爱她,各种迁就维护她,现在,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不姓乔了,你居然还是爱她,护着她,那,我算什么?”
乔朝雨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横生,早就不复当年。
夏恪一一边吃菜,一边看乔朝雨,她就是喜欢看她这么挫败,这么崩溃的样子。
只要乔朝雨痛苦,她就高兴。
这一刻,洛琛熠在夏恪一看似平静,却近乎癫狂的情绪里,看到了一丝丝不同以往的表情。
那是埋藏多年的怨恨,他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想来他也会这样。
我们可以善良,但是却不能遗忘那些伤。
“朝雨,我想,我给你的爱,真的够多了。”乔清平的声音很沙哑,哽咽却平静。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曾经给了你那么多的爱,你妈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几乎把你给宠坏了,我一直以为,你至少是有廉耻的人,可是我想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还是这样,不曾悔改。你怨恨我们,可是你想想,景川曾经也是那么爱你的,他包容了你那么多的缺点,我们都那么爱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