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霍聿珩的侧脸无力的搭在楚斯钰的肩上。
刚抱进怀里,楚斯钰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太凉了,就跟抱着个冰坨子一样。
要不是心口处还是温热的,楚斯钰都要怀疑人是不是没了。
“霍将军啊,我这也是情非得已,绝对没有一点占你便宜的意思啊。”一句话,愣是掺杂了几个寒颤才顺利说完。
一床被子,拢住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属实不容易。
“你听见了吗,外面好像是你的人,说什么一块石头搬不开。”
“冷死我了,这起码零下二三十度了吧,我滴老天鹅啊。”
“你这一脸……嘚嘚嘚,好冷,的冻伤我也是服了,平时联系的时候也不说。”
“你一个将军都这样了,外面那些人指不定更惨呢嘚嘚嘚。”
每一次说话都有被冻的牙齿撞击的声音,楚斯钰想了想腾出一只手在被子里摸索,直到摸到霍聿珩冰凉的手,往两人中间的缝隙一塞,才重新抱紧霍聿珩的身子。
“你这手还要拿剑,五兄弟可不能少了。”
“你说,一会儿要是‘阿嚏~’他们终于把石头搬开,看见他们大将军被我抱在怀里,下一秒会不会暴起直接砍了我。”
楚斯钰巴拉巴拉的说着一些毫无意义话,可是他不敢停,每说几句,就总要唤几声霍聿珩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斯钰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快冻得麻木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略带激动的声音。“动了!石头动了!快,加把劲!”
“霍……霍聿珩,听见……没有,石头能移开了。”
“你可得撑住了啊,等你醒……”
话未说完,楚斯钰最后一刻只感觉怀里一轻。
在睁眼,发现居然躺在了调香室里。
怀里突然的空洞感让他愣神了片刻。
“霍聿珩!”楚斯钰大叫一声。
额头此时传来一阵剧痛,楚斯钰抬手一摸,带着血的冰碴子赫然出现在指尖。
而自己两只手上,更是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霍聿珩……刚刚……这是回来了?
楚斯钰忙不迭的从地上起来,身上透骨的寒冷让他就算盛夏也不停的打着冷战。
太诡异了,实在太诡异了。
为什么自己会直接去到霍聿珩的身边。
又是因为什么,自己被传送回来。
难道是触发了某种契机?
楚斯钰一面将花洒的水温度调高,一面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脱困了?”楚斯钰的眉头久久无法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