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钰吃力的将袋子往床上一扔,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床沿。
两只手抖得厉害,掌心处也磨出了几个血泡。
‘手疼、脚酸、喘不上气。’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我,这段时间果然是懈怠了。’
‘可………那可是五千斤呐。还能喘气都已经是最后的倔强了。’
就在这时,霍聿珩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公子,可是在搬运的时候很吃力?”一如既往的低沉的男声,这回带着一点小心的试探和愧疚。
楚斯钰抖着手提起笔。【粮食离传送的大床甚远。】
虽然就几步路,但是往返次数太多,也是有叠加效果的,所以是真的“远”。
霍聿珩看着手里的字迹,目光停留在“甚”字上。
不知为何,这个字的笔力,好像……比别的字要重些。
“大床?楚公子,珩这边传递的信物是一块祖传玉佩,您……”霍聿珩的话始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恩人。
闻言,楚斯钰眼睛不由得瞪大。
只靠玉佩就能传递?
凭什么我这边就……
突然,楚斯钰心中的吐槽突然戛然而止。
下一秒,欲哭无泪的爬上了大床。
床头繁复的雕刻中间,一枚质地一般的玉佩,在白炽灯下幽幽的冒着淡绿的光晕。
难道其实能够通古今的不是大床。
而是床上镶着的这枚平平无奇、义乌制造的石头片片?
楚斯钰小心的将玉佩抠了下来,看向一旁的堆放的粮食。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将玉佩放在脚边的一袋大米上。
下一秒。
“我靠!”
瞪着眼睛看着粮袋消失不见,楚斯钰忍不住爆粗口。
楚斯钰顿时有一种大力提起个空水壶的失落感。
我还就不信了,居然这么简单。
紧接着,他将玉佩往一堆粮食上一放。
毫无意外的,粮食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屮艸芔!”
空荡荡的房间,像一只利剑一样“刷”的插进楚斯钰胸口。
他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被自己蠢死……
霍聿珩说完后,等了一会儿,都没有新的信传来,正要开口,地上就出现了一袋粮食。
正疑惑,眼前巨大的黑影一晃,霍聿珩本能的后撤一步。
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眼前是堆成小山一样的粮袋,少说也有两三百袋。
突然一声嚎叫响起“嗷!!我的脚!”
“习丞许凌快把我拉出来!”秦势这一声嚎叫,把呆愣着的几人的魂叫了回来。
许凌惊讶的嗫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些都是粮食吗?”
习丞解开一个袋子,在看到里面白花花的细面后,颤声自言自语。“……这里,几百个粮袋……”
几人都沉浸在偌大的惊喜中,没有一个人去管被粮袋压住脚背的秦势。
霍聿珩刚从天降小山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楚斯钰的信。【快找个宽敞的地方,我这就把粮食一次性传过来。】
还有?
震惊之余,霍聿珩扫了一眼。
书房虽然宽敞,但是恩公既然说要找宽敞的地方,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霍聿珩语气急切。“快出去院子里,守住正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习丞几人对视一眼,巨大的惊喜使得他们满是青紫冻疮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诡异的潮红。
许凌一把拔出被压住的秦势就往外跑。
霍聿珩站到被积雪覆盖的院子中央。
楚斯钰传完信,握着玉佩跑到仓库。
如法炮制的将玉佩放上,目测九千斤的粮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