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宁说好,和白时挥手道别。
黎敬州周身气压更低。
车子再度行驶在公路上,黎敬州从后视镜看姜绥宁,不动声色,“你和白时怎么认识的?”
“白老师啊?他可厉害了,他是星河传媒的总编!”姜绥宁说:“我听夏彤说,白老师在业内地位特别高,是林宗年高薪挖来的。”
黎敬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你知不知道,他姓宇文。”
“今天刚知道,这个姓氏还挺特别的。”
黎敬州看着姜绥宁的目光更深,“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他的身份证给我看了,”姜绥宁说到这里,顿觉不对劲,“不对啊,你和他很熟吗?你怎么知道他姓宇文?”
黎敬州抿唇,表情无波澜,“宇文家族在国外势力复杂,他们手上的生意,很脏。”
姜绥宁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那白老师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宁愿留在国内做个编剧,也不回家族。”
黎敬州真是不明白,姜绥宁怎么对宇文白时的信任度这么高。
“总之,你离宇文家的人远一点。”
姜绥宁不满,“凭什么?白老师是我的上级,我和他的工作不能受影响。”
黎敬州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姜绥宁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何要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于是,男人沉默一瞬,情绪回归平淡,他说:“总之,要保护好自己。”
姜绥宁看得出,黎敬州大概是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的。
她眨眨眼,好奇问:“你为什么对白老师偏见这么大?你很讨厌他的家族吗?”
黎敬州眼尾有一弯红,“是厌恶。”
车子在望居停下。
姜绥宁被黎敬州从车上抱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的姜灰灰。”
“我去给你接过来,伤口痊愈之前,就住在这里。”黎敬州抱着姜绥宁往里走。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香味,尾调带着琥珀和檀木的香气。
姜绥宁靠在他怀中,问他:“黎敬州,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我不用香水。”黎敬州将姜绥宁放在沙发上,他蹲着,目光落在姜绥宁的白色围巾上,眸微敛,“这围巾”
“好看吗?白老师送我的。”姜绥宁说:“他还送了夏彤一条,好像是红色的!”
又是白老师。
黎敬州将围巾从姜绥宁脖子上解下,脸色寡淡冰冷,“没收了,我再送你一条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