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怒气在肺腑间扩散。
“黎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谭思明素养良好,笑容职业,“您请慢用。”
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秦应珩一言不发地坐着,一直到温烫的茶水凉透,一口未动。
黎敬州也终于姗姗来迟。
男人穿着暗格灰色长款西装,一身姿态淡漠疏离,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瞬,便毫无情绪地移开。
秦应珩咬牙克制,不想在一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人面前失态。
他开口,语气泛沉,“我有话想问你。”
黎敬州在秦应珩面前坐下,大马金刀,姿态孤傲。
他看着面前秦应珩温雅的面容,情绪莫测,“你问。”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绥宁,对不对”秦应珩西装衣摆下的手攥成拳,但面色也收敛,不动声色地发问。
黎敬州说:“是。”
秦应珩眼底有血丝,“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领过证,我们之间是受法律保护的,黎敬州,你接近姜绥宁的行为,毫无底线可言!”
黎敬州很淡的嗤笑了声,他的语气冷冽直白,很锋利,“我犯法了吗?”
秦应珩因黎敬州的坦然而震惊。
但是他今天过来,是想解决问题。
“黎敬州,凭你今日的身份地位,京港的未婚女子任你挑选,你没有必要纠缠我的妻子!”秦应珩冷冷看着他,一贯温润雅致的男人,此时也失态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远离绥宁!”
“姜绥宁还认你这个丈夫吗?你和姜希那些事,她原谅不了。”黎敬州的眼神毫不避让,里面都是势在必得的压迫感,“她不提和你重续旧情,我就不会放手。”
秦应珩的手攥到发白,他的喉结滚动,声音染上艰涩,“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姜绥宁回来这么久,一直和黎敬州牵扯不清,秦应珩要说不怕,才是假的。
他多怕她已经动心。
黎敬州背靠在沙发上,转动着腕间的小叶紫檀,平淡回应,“我在争取,早晚的事。”
秦应珩从未见过有人插足旁人感情,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眼中的血丝弥漫更深,一字一句,从齿关里迸出,“黎敬州,做小三光彩吗?你就不怕非议。”
黎敬州转动珠串的手停住,精致深邃的眉眼间满是霸道,他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我这个小三能上位,有什么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