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不起我!”
苏存徵听着苏珉大逆不道的话,嘴唇颤抖,到了最后,无力地闭上眼。
他老了,精神不济,也没有几天舒坦日子了。
偏偏到了如今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教养的儿子,竟然是个不知感恩的伥鬼。
他反倒是没有质问的力气了。
姜绥宁见苏存徵面色不好,连忙道:“外公,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绥宁,外公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替外公去同你的朋友说一声,就说,多谢他替我清理门户。”苏存徵面色平和,拍了拍姜绥宁的手,转身离开。
而张蕙芝扶着苏珉上了出租车,大概是去医院处理伤口。
姜绥宁表情复杂,她看着苏存徵的背影走远,才走向黎敬州。
男人坐在车内,垂着眸,正在处理文件。
姜绥宁拉开车门坐进去,安静的等着他忙好。
黎敬州办正事时很专注,许久,他将文件和笔记本放在一旁。
他看向姜绥宁,语调平淡到好似无事发生:“要不要吃点东西?”
“黎敬州,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姜绥宁声音压抑,“你不怕你的名声更难听吗?”
黎敬州原本寡淡的表情,因姜绥宁的怒意质问,反倒是染上笑意。
“担心我?”
“没有。”姜绥宁板着小脸,道:“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沾腥。”
“嗯,我应该看着苏珉给你下药,然后去为你收尸,这样,我以后就能继续给你扫墓了。”黎敬州语调散漫。
姜绥宁之前还能相信,黎敬州真的是顺路来的江南。
可是现在,她又不是傻子。
“你怕我受欺负?”姜绥宁轻声下了论断:“黎敬州,你就是专程为了我而来的,对不对?”
黎敬州语调依旧,“不是。”
姜绥宁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是苏存徵的声音。
苏存徵说:“囡囡,请你的朋友吃顿便饭吧。”
姜绥宁举着手机,看着黎敬州,“外公,他吃不惯的”
黎敬州拿过她手中的手机,他矜贵漂亮的眉眼,情绪从容,他说:“谢谢老人家,我会来的。”
话落,利落挂断。
姜绥宁这才反应过来,半晌,不可思议的问:“你要和我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