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州,“州哥,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扫的墓,不会就是姜绥宁的吧?”
“是。”
“她死了七年,你还惦记着?”
“她没死,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宋靳明算是听明白了,“你喜欢姜绥宁?”
“是,我要娶她。”
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无论是这些年黎敬州对秦家处处针对,每年的扫墓,还是这些年黎敬州信佛向道,偏信神明
一切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宋靳明有些烦躁,他轻‘啧’了声,“你确定你带回来的人是姜绥宁吗?她看起来最多20岁,你确定不是有心人给你准备的美人计?”
黎敬州这些年不近女色,平日最大的爱好,是去纸扎店做手工艺品,总归不沾凡间事,整个人活得鬼气森森。
所以,哪怕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那些名媛千金,也都个个都不敢靠近他。
可现在,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姜绥宁’,当堂入室,来历不明。
见黎敬州不说话,赵权捏了捏眉心,道:“敬州,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你把她留在身边,小心玩火自焚。”
黎敬州身陷光影错落之下,脸上的表情清淡如雾,他对于二人的疑虑置若罔闻,平静重复:“她就是姜绥宁。”
两人都是黎敬州最要好的朋友,他们都很清楚,面前的男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够疯。
而如今,那个能够牵扯他情绪的人回来了。
赵权竟然希望,那个女人真的是姜绥宁,也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因为他不敢想象,倘若她再次消失,黎敬州能疯成什么样子
姜绥宁夜里又做梦了。
姜家皑皑白雪的庭院里,18岁的她长跪着,看着落地窗内,姜希宋岚她们其乐融融的景象。
那是她刚从月荡山回到姜家时,姜希说她在宋岚的燕窝里面下毒,姜山一怒之下,命她在雪地里罚跪。
姜绥宁不是那种喜欢求饶的人,她更擅长打落牙齿和血吞。
宋岚和姜希想要她服软,她绝对不会让她们如愿。
直到意识薄弱,她也并不打算求饶。
18岁的姜绥宁身形单薄,奄奄一息,在即将倒在雪地的前一刻,被男人抱入怀中。
姜绥宁看见秦应珩温雅矜贵的脸,他抱着自己,轻声和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