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家长说吗?他们知道后,是不是只当你俩小孩在耍闹了?”岳南猜测道。
黎不开猛一抬头,看着岳南仿佛找到了光,说道:“南仔,你太聪明啦!家长们都不把这当回事,笑笑就过去了,可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那张流着鼻涕的丑恶嘴脸。但是故事还没完,从我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三,他就刻意跟我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他那时还想做我同桌。当时如果他做我同桌,我就不去上学,后来才没坐到一块。
没想到报大学了,他妈妈偷偷问我后妈,我选什么大学哪个专业,然后他又像条跟屁虫一样跟来了。这些年我没少捉弄他,但他依然像狗皮膏药一样……”
岳南心想:哇,好执着的人,是因为爱吗?开开小时候应该就很可爱了!所以那是我情敌吗?不是,我是后来居上的,应该算小三才对……
就在岳南胡思乱想时,黎不开咬牙切齿地说着:“就因为这人,这些年我都很反感没血缘的男性!我想不明白,一个小臭屁孩在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脑子里却是想着怎么去占女孩便宜?男人原始基因真的这么恶心吗?
就因为他当时年纪小,哪怕性骚扰了我,家长也不当回事,法律也追究不了他责任,我觉得我脏得洗不干净了!
南仔你既然是我男朋友,你能帮我揍他一顿,出了这口怨气吗?揍到他下身瘫痪就行了!”黎不开说完,眼眶含泪的看着岳南……
岳南看着黎不开一双泪眼,感到脑子胀胀的,心想:还以为演完暴躁男,今天就太平了,谁知道还有第二份试卷,答不好又得不理我了,先哄一下吧。于是一把搂住黎不开肩膀,说道:“没想到那人这么垃圾,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是!就是!”
“但是翻十几年前的旧账来揍他,恐怕有点师出无名。传出去以后,那些没有亲身体会的人,可能会骂你小气,估计还会挺他。
而且我觉得光揍他,也弥补不了你这么多年的恶心感,但你放心吧,以后只要我有机会,一定狠狠的恶心他一番,让他也体会一下,那种终身难忘的痛苦,帮你出了这个哑巴亏的气!”
“真的?”
“真的!”
“嘻嘻∽打人是不对的,我逗你玩而已。”黎不开抹去泪花,笑颜再展:“我也不用你帮我出气啦,因为我自有办法捉弄他。
像这次,跟他合作作业小组,是为了等他完成并准备上交前,我就会找个借口把他笔记本(电脑)搞到手,到手后我就把作业全删了。所以我根本不想浪费时间讨论小组作业,反正做得再好,也不会交到老师的手里。由于我也没交上作业,大家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但他作为组长就得承担失职责任,并受组员的责备……”
“你这个计划很不道德。”岳南真不希望黎不开这么做,劝道:“并有很多漏洞,他只要备份了,你就办不成了。再者真给你毁了,他当众跟你对质,怒骂你的时候,你也会很难堪吧。”
“嘻嘻∽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留备份的,而且还会乖乖把这个黑锅背下来,被大家指责!
举个例子吧,在高考前一天,我‘不小心∽’把他身份证弄不见了,他爸妈把他大骂了一顿,他也没说出身份证是借我玩去了……”黎不开捉弄了这个人十多年了,可谓驾轻就熟……
岳南听到这种生态关系后,只觉得自己好像猪脑过载了一样,太多话想说想问了,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在岳南大脑处于宕机状态时,他们边聊边走的,已经来到饭堂门口了,黎不开改话题问道:“对了,你说有人要见我,谁呀,干嘛呀?”
岳南这才从奇妙世界回归现实:“啊?哦!我兄弟莫水有事,想请教一下你,应该在饭堂里等着我们了,我们打完饭找他边吃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