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剪离开甘露殿以后,直接去梁国公府找房玄龄。
把整顿御史台的前因后果,跟这位老师说了一遍。
听到王剪胆大包天的行为,饶是房玄龄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是惊讶不已。
“你啊你,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般迅猛。”
“你可知道御史台里面,有来自各个势力的人?”
御史台的那帮属官,可没几个是寒门亦或者穷苦百姓出身。
他们要么是宦官之后,要么是世家子弟,最不济的也是依附朝中大臣的人。
收拾这帮人事小,得罪他们背后的一大帮势力才是大事。
王剪在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已经从牛三根提供的花名册中,了解清楚这帮人的背景。
说白了除了是没落的宦官之后,其余的都是一些中小型世家子弟。
对现在的王剪来说,不值一提。
他连太原王氏和清河崔氏都敢直接动手,这些小虾米,算不了什么。
王剪微笑着说道:“恩师放心,收拾一帮小杂鱼,问题不大。”
“如果把他们继续留在御史台,以后我的工作没法展开,而且还要顾虑他们脸色做事。”
“恩师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不可能受制于他们。”
王剪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换做任何一个主管,如果下属摆脸色,不配合,他们都不可能忍受得住。
房玄龄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说责怪的话已经没有意义。
而且这个弟子一向都有主见,现在又是身居高位,说多了他也烦。
房玄龄微笑着说道:“随我出去花园走走吧,说起来你到梁国公府这么久,除了在书房学习,还没参观过为师的府邸吧。”
“弟子没参观过恩师的府邸。”
王剪笑着说道。
他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大一件事,房玄龄的内心如惊涛骇浪,无法平静。
既然无心教学,还不如出去走走,交流一下想法。
翌日朝会。
陈牧之和祁道君两位御史中丞的身影已经不在,虽然缺少了他们二人,文臣一列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百官频频把目光放在王剪身上。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敬佩、惧怕、担忧、厌恶等各种情绪。
朝会开始以后。
户部尚书兼大理寺卿戴胄站出来,他双手举着一份厚厚的罪证说道。
“启禀陛下,这些日子有人检举御史台的属官徇私舞弊,于是在御史大夫王剪,大理寺和刑部的联合追查下,将这伙蛀虫一网打尽!”
“以上是他们的罪证,以及审判他们的认罪书。”
戴胄说完后,王德从一侧走下去,把罪证拿到李世民的御桌前。
文武百官早提前打听到这个消息,因此听到戴胄的话,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李世民简单翻看了一眼罪状,随后黑着脸对朝臣说道。
“诸位爱卿,今日我们什么事不用干,就留在太极殿好好听一听,这帮御史做的好事!”
“来人,给诸位大臣赐座!”
收到李世民的命令。
在殿中省官员的指挥下,一帮侍卫很快搬来一张张椅子。
看到一帮大臣全都坐下以后,李世民对王德说道。
“王德,你把这帮御史大夫干的好事,好好地念给诸位爱卿听!”
“尊令。”
王德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拿起最上面的罪状,开始尖声念起来。
“前御史中丞陈牧之,于大唐贞观二年”
两个时辰后。
两个御史中丞、六个台院侍御史、九个殿院侍御史、八个监察御史的罪状,终于被念完。
王德中途除了换罪状的时候,稍微歇一歇,其他时间没停过。
这回感觉喉咙干的冒烟。
李世民站起来,双眼在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