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禁卫撤离!”
就在这时陈伯康的声音从神王庙中传出。
陈树一转头。
只见神王庙迸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一艘遮天蔽日的巨船自光芒中缓缓驶出,横压在安定城上空。
巨大的风压卷的地面建筑纷纷坍塌碎裂。
这他妈的是船?
陈树目瞪口呆,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
这个样式一看就是白崇交出来的那个禁器,可这他妈靠什么驱动的?
就在他愣神之际,城墙外的一应禁卫纷纷撤离,沿着五彩斑斓的阶梯跳跃而上。
“起”
随着众人一声大喝,巨船动了起来,高台上的镇祟钟骤然倒飞出去,硕大的铜钟如同铃铛一般悬挂在四面八方。
陈树身形一动挪移了上去。
甲板上禁卫各司其职,忙碌的脚都飞起。
好似每个人都熟知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一些世家子弟都听从指令帮着构建新的防御。
只有陈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甲板上茫然不知所措。
“我他妈到底是不是陈家族人了!”
他的脑子突兀的闪过这么一个疑问。
刚才热血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仔细想想看。
安定城的一切撤离计划,他基本都一无所知。
这不正常
高中明说需要上宫八景灯的引渡,白崇也说有上宫八景灯兴许能逃出通州,偏偏他这个上宫八景灯的持有者好似被排离在外了一般,感觉就像是一个工具人!
这一刻。
一种莫名的惶恐笼罩心头。
陈树带着疑问挪移到简应歌身边。
这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所有的诡修都聚集在此,每个人都井然有序的领着禁卫配发的物资。
他们似乎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简兄?你们这是?”他不动声色的打探。
简应歌忙绿的头也不抬的回道:“要离开通州必须要横渡黑海,以往都是依靠诡道之路,我也是头一次参与这么大规模的迁徙,想多做些准备。一城百姓的生机自此,即便到时候有上宫八景灯的引渡,也肯定存在一定的风险。”
陈树默然。
莫名的有些慌了起来。
如何引渡,他不知晓,陈家给的资料里从未说明。
究竟是他们默认自己应该知晓,还是陈家刻意隐瞒了,他不敢继续往下猜测。
如果是前者还好,是上宫八景灯的能力未曾完全掌握。
如果是后者
那是陈家意欲何为?
当然他更倾向于前者,毕竟再怎么样陈家也是希望能够远离通州的。
他正打算找陈伯康试探试探的时候。
外面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巨船轰隆一声停滞了下来,剧烈的摇晃,船上人仰马翻。
紧接着外面一声沉闷的咆哮袭来。
“乌合!”
待站稳身形后,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往甲板上赶去。
陈树来的最快。
站在如同城墙一般的舷墙上低头遥望,瞳孔骤然紧缩。
安定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六七个身高二十几丈的独眼怪人,他们赤裸着上身,腰间裹着宽大的兽皮,虬结的肌肉上满是黑粗的毛发。身上缠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一头的钩子正挂在巨船上,死命的拉扯。
脚底蜂拥而至的凶兽跳上如桥一般的铁索,咆哮的飞速上冲。
禁卫不得已只能沿着铁索组成战阵,抵御凶兽的进攻。
刹那间,鲜血四溅,残肢横飞。
不知道多少凶兽撕咬着禁卫一起从高空跌落。
“我滴娘类,这是什么怪物。”
李瑜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吐槽了一句。
“是山海异族,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大虞,山海关出问题了吗?”
简应歌眉头紧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