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外面咣当的一声响后,春娘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病恹恹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
“当家的,你终于醒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小便宜捡那只金簪的…”
陈树摇了摇头,安慰道:“别自责了,谁也没有长前后眼。”
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还原原身的性格和说话方式了。
外面凄惨叫声,听的人心里发毛,显然发生了不知名的变故。
陈树走到堂屋里,祖宗灵位前三支香插在香炉里飘着青烟,一层微弱的灵光笼罩整个屋子。
抬眼往外瞧,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充斥着薄薄的雾气,一股阴风吹过…令人十分舒适?
陈树看着穿着棉袄依旧冻的瑟瑟发抖的春娘,再看看自己,只觉得特别荒唐。
“当家的…你昏迷一天了。我本想出门找山哥让族里看看你的情况,可是外面到处都是昨晚的鬼东西…要不是族里发的正阳符,我怕是都回不来了…”
春娘抱着陈树的胳膊,眼泪连连,满是恐慌之色,显然是被吓坏了。
陈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院里的门窗都被钉上了木条,上面贴着正阳符,这显然都是春娘的手笔。
这女人关键时刻,倒是展现出不容小觑的韧性。
“族里没消息?…那禁卫衙门呢?”陈树思忖了下问道。
春娘摇了摇头:“我爬上屋顶看了,族中祠堂的方向都是黑黢黢的黑雾,看着瘆人。”
“两个时辰前外面倒是听到有禁卫衙门的人呼喊,让所有人不要出门,听声音似乎是往北街去了。”
“我听隔壁家嫂子说,昨夜子时,镇里的镇祟钟没响,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陈树闻言一愣。
又是一个原身记忆里没有的常识。
不过只听这个名字也能联想到这东西的作用,镇祟!镇祟!可不就是镇压邪祟么…
陈树都麻了。
只能说不愧是穿越者定律啊,就不能有一天安稳日子。
这下可好,别提会不会暴露的事了。
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虽说体内那个八角灯笼很神秘,也很强大,可他妈的费命啊…
原本还能活个几十年的,现在估计能有几年光景都烧高香了。
陈树叹了口气,原地踱步打转。思虑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好法子。
没办法,他对这个世道了解太少,信息匮乏。
陈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春娘的一脸疲惫,关怀道:
“春娘!你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这温和的语气听的春娘一愣,她这才发现,自家男人似乎变了许多。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他何时变得这么体贴了。
“没…没事!就是背上还有些不适…”春娘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陈树呼吸一滞,莫名的烦躁起来。只能拿出不耐烦的语气道:“赶紧滚去休息…”
春娘猛然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表情却放松了许多,果然,还是自家男人!
陈树:…
他算是找准跟这女人相处的定位了!
春娘回东屋后。
陈树左右瞧了瞧,周身焰光一闪,出现在房顶上。
“…我有神通了?”
陈树握了握拳头,感觉有些不真实。
生平第一次的感觉…很爽!
一闪!再一闪!
幽绿的焰光在院子里,房顶上不断的挪动,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一刻钟后。
陈树了然无趣的站在高处,打量整个扶风镇。
这里说是个镇,其实犹如小城一般,四面都有城墙环绕。
春娘说的没错,陈家祠堂那边确实黑雾缭绕。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