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什么表情,听到那姑娘的名字后才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姑娘穿着一身水红色描金线长裙,头上是金累丝牡丹形的朱钗。周身环佩叮当,珠光宝气。
相貌长的极好,就是眼神凌人,带着一丝傲气和娇蛮。
听到黎阳太守的话,芝芝微微皱眉:“大人若是只想拿妾身寻开心,恕妾身恕不奉陪。”
说完想走,黎阳太守赶紧将人拦下,陪笑道:“芝芝姑娘莫要动怒,今日来的可是京中的贵人,伺候好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好说歹说将人留下。
芝芝坐在屏风后,影影绰绰只露出一个身影。素手随意的在琵琶上拨弄了两下,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酒过半巡菜过五味,桌上的人都有了些醉意。
黎阳太守打着酒嗝找起身,说着醒醒酒拥着两个美人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谢宴辞和芝芝。
烛光昏黄,孤男寡女,一安静下来就便得有些暧昧。
谢宴辞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向床榻,芝芝仍抱着琵琶坐在一旁。
直到谢宴辞险些跌倒,才忙放下琵琶伸手扶着他睡在了榻上。
夜色深沉,隔壁厢房里传出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芝芝轻咬唇瓣,想到白日里黎阳太守的威胁,犹豫着将手放在了榻上之人的腰带。
哪知道刚有动作,手腕便被人给抓住了。
只见明明已经睡熟之人,睁着眼睛,眼神清明,哪有一点醉意。
芝芝心头一跳,赶紧收回手。她以为自己受到戏耍顿时怒道:“瞧着公子身份不凡,没想到也是一个卑鄙之人。”
谢宴辞本就是为了试探于她,见芝芝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也不再装了。
从腰间的锦囊里摸出了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曲还得练练,出门后换个名字,拿着银子走。”
芝芝一向听多了奉承,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顿时恼羞成怒道:“妾身的曲子只谈给懂的人听,知音无价。公子的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况且公子有什么资格让奴婢改名。”
说着将谢宴辞手里的银票狠狠扫落在了地上。
被人一而再再二三的驳了脸面,谢宴辞早已不耐烦。正想着叫人来直接将她扔出去,忽然一声极为轻微利刃出鞘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
谢宴辞双目骤然一凝,猛地伸手推了芝芝一把。
恰在他出手之际,一支利箭裹挟着破空之声,穿透窗纸,狠狠地钉在了博物架上。
芝芝惊恐地惊叫一声,紧接着,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身穿黑衣之人提着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与此同时,原本富丽堂皇的天香楼燃起熊熊大火。
长廊里挤满了花娘和寻欢作乐之人,木梯上不知何时被人泼洒了清油。
凡是踏上木梯之人,皆站立不稳,纷纷脚滑摔倒。
火星子沾木即燃,随着霹雳啪嗒的燃烧声,瞬间就将二楼烧了大半。
芝芝早已看得呆了,竟不知道躲,险些被一刀劈中胳膊。
还是谢宴辞嫌她碍事踹了一脚,才避了过去。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身边带着的人竟无一人上楼,怕是都被人缠住。
谢宴辞出手更加狠辣,转眼就击毙四人。整个厢房早已就烧得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东西烧焦的恶臭。
谢宴辞双目通红,周身煞气弥漫。
没想到黎阳太守如此煞费苦心,为了做出他在青楼寻欢意外葬身火海的假象,竟不惜让满满一楼的人来陪葬。
惨叫声渐小,只能听见粱柱倒塌尖锐的爆鸣声。
解决了最后一人,谢宴辞推开临街的花窗。正准备一跃而下,腿已经被人抱住。
芝芝满脸恐惧,求着谢宴辞救命。
怕他见死不救,她又颤抖的说出了太守府有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