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宠妾灭妻,闹出生下庶长子的丑事?”
裴若雪赶紧跪下,声音颤的厉害:“若雪不敢。”
“你别怕。当初那姜氏进府,本宫瞧着就是个祸害,只是拗不过阿辞。本想着遂了他的愿,新鲜劲儿过了也就好了,没想到他却胡闹的越加厉害。”
想到被杀的秋月,抬进姜府的一百多抬聘礼,和谢宴辞大张旗鼓的迎娶。
嘉贵妃就气血翻涌压不住心里的怒意。
这姜氏留不得。
她得想个法子,将人赶出王府。
嘉贵妃望着裴若雪目光微动。
为了不伤了与谢宴辞之间的母子之情,这事还得让其他人来办。
裴若雪仍跪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嘉贵妃再次将她扶起好生安慰,说了一会儿话,就听着一阵步履声由远及近,内室的珠帘被挑开,谢宴辞大步走了进来。
见着裴若雪,谢宴辞顿了一下,转头便往外走,又被嘉贵妃急声叫住。
“怎么,如今连本宫也不想认了?”
谢宴辞这才回头,淡淡的唤了一声:“母妃。”
明日就要离京,此行凶险。
晋安帝叫他进宫,又指了两百锦衣卫跟随。
临走时,一个不孝的罪名扣下来,再次提了让他来嘉贵妃宫中看看。
谢宴辞这才来了玉祥殿。
裴若雪做梦都没想到能遇到谢宴辞,见他一身红色蟒服更衬得人面如冠玉,心里不由的如小鹿般乱撞,脸上红霞乱飞。
娇声的唤了句:“表哥。”
谢宴辞嗯了一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伺候的的人上了茶,他拿着茶盅喝了一口,脚尖向外,一副不想多留的样子。
嘉贵妃见他如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知在他面前提不得姜稚,还是开口说道:“你再如何混账本宫不管,只是嘉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本宫断不会看着她受委屈。”
“你那小妾若是管教不好,本宫不介意代劳。”
“母妃想如何?”谢宴辞抬眼看她,嘴角微勾带着讥诮。
触到他带着寒意的目光,嘉贵妃身子一僵。胸口起伏不定,终是转了话风:“你将人看得那般紧,本宫还能如何。”
“难道将人招到宫里来训斥两句也不行?”
“儿臣那妾室胆子小,母妃宫里煞气又重,还是罢了。”
嘉贵妃被怼的一埂。
什么叫煞气重,宫里的人爬到这个位置,谁手上没沾过血。
只是现在被谢宴辞张嘴便说出来,倒显得她心狠手辣。
嘉贵妃从未奢望过与谢宴辞之间如平常母子相处,可仍旧觉得心寒。
她别过脸不再说话,裴若雪也不敢开口。
正偷眼看着谢宴辞的时候,感觉裙角微动,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绣鞋走了过去。
一低头,正好和仰头的狸猫对了正着。
裴若雪平生最是讨厌浑身长毛的东西,“呀”的一声惊叫,赶忙站起了身。
忙不迭的抖着裙子,怕猫毛沾到了身上。
狸猫也受了惊吓,喵喵叫着慌不择路的乱撞。
跑到谢宴辞身边的时候,被他提着颈子给捉住了。
小小猫儿毛茸茸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湿漉漉,看着十分讨喜。
这让谢宴辞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人。
裴若雪提着裙子,见谢宴辞把玩着狸猫,不由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表哥,这猫不知从哪儿跑来的,脏的很,切莫用手去碰。让奴才打死就是。”
嘉贵妃本就心情不虞,听到裴若雪这样说顿时冷冷看她一眼:“这狸猫是番外上供之物,本宫一只,另一只在陛下手里。你说猫脏,难道这玉祥殿是藏污纳垢之地不成?”
“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毫无怜悯之心,嘉容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裴若雪没想到随意的一句话就惹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