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擦了身,便搂着人睡了。
这一睡却做了一个噩梦。
从梦中醒来,尤自还惊魂不定。
姜稚睡的很熟,呼吸清浅,一只手放在脸侧,腕间的镯子将侧脸压出了浅痕。
白白净净,没有七窍流血,没有满脸的惊惧。
谢宴辞坐了好一会,一直到鸡鸣三声。
才又躺下将姜稚搂在了怀里。
三日之后,姜稚身上的月信才干净。
谢宴辞生性散漫,但在公务上还算尽责。
才从沾满笔墨味的书房里抽身,转身入了姜稚的院子。
进了门,姜稚和她两个丫鬟笑作一团,正压着澜翠在她的额头上画王八。
春桃笑得不见眼,还这么道了句:“姑娘,澜翠姐姐抵赖,看给奴婢手心沾的!”
浓墨重抹,洗掉怕是要搓红皮。
听声后三人纷纷扭头,皆定了定身,而后赶忙拉扯起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