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壮着胆子去看年轻皇子的眼睛:“殿下听话不该只听一半,换亲一事乃是嫡姐的主意。臣女反抗不得。殿下放心,今日让殿下心生芥蒂,是臣女的过错。待回府之后,必定告知父亲嫡母,臣女令殿下生厌,这婚事就做不得数了。”
说完这话,几乎已用尽全部勇气。
姜稚飞快的屈膝行礼,不等谢宴辞说话,便推开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谢宴辞看着房门又合上,眼睛微眯,弯下身子,指尖从地上勾起落下的束带。
洁白柔软,隐隐还有暗香。
他将束带捏在掌心,好不容易压下的醉意又想卷土重来。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冷意消散,唇角缓缓勾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