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差役问个清楚。
沈逾白却游刃有余:“劳烦差爷跑这一趟,请差爷进屋喝杯茶水歇歇脚。”
若是在别家,衙役定是要坐上一坐,也能捞些好处走。
可沈家不同,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要沈家的东西。
差役借口公务繁忙,匆匆离开。
待其一走,沈族长笑着问沈逾白:“是那位出的力?”
那位指的是崔知州。
沈逾白恭敬道:“大概是。”
沈族长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沈老汉把沈逾白好一顿夸。
待沈族长离开,王氏才跳出来,大呼小叫道:“逾白你还有硬关系啊,竟然不用钱就能把事摆平,了不得啊!”
这就是在往陈家心口戳刀子。
陈序差点维持不住体面。
沈秀莲就忍不住了:“二嫂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夸逾白的关系硬吗。逾白啊,你跟二娘说说是谁这么厉害?”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王氏非要给自己出口恶气。
沈逾白淡淡应道:“我没什么关系,是县尊大人明察秋毫,不让任何一个学子无辜失去考试机会。”
王氏当然不信,刚刚逾白还和族长说有关系,这会儿又说没关系,摆明了不想说。
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人家还以为吃定你了,没想到你自己把事儿做了,让他们算盘落空了。”
说完,还故意往陈序看过去。
陈序已经忍无可忍,立刻要走。
沈秀莲还想拦着,陈序丢下一句“你不走以后就留在你娘家”后,撞开沈守忠的胳膊大步离开。
沈秀莲跺脚,也赶忙跟了上去。
沈守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灰溜溜地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江氏倒是带着笑意道:“逾白你嘴巴真是紧,有关系也不与我们说清楚,竟让我们跟着白着急,闹出这么个大乌龙来。”
单单这番话,就让沈逾白对江氏多了几分看重。
大娘比大伯强不少。
沈老汉深深看了眼沈逾白,背着手踱步回主屋,只是那背比往日更驼了些。
屋外冷得厉害,大家回了各自的屋子。
罗氏将炕烧得热乎乎,沈逾白坐上去,浑身的寒意消退许多。
沈逾白神情轻松地将自己报上名的事告诉了苏锦。
得到的回信里是苏锦整张纸的尖叫。
沈逾白头一次发现原来文字也能如此吵。
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他提笔道:“看来那位大夫诊断没错,崔家那位的确是痨病。”
苏锦:“我都怕这么久没消息,是咱们的药不对症!沈逾白,这都让你翻盘了,你是不是厉害得过分了?”
沈逾白笑容渐深:“有苏姑娘的神药,想不翻盘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