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你好像没有立场过问,我告诉你,只是想提醒你,他本来打算拿你的肾去给裴倾语换,是我劝住了他。”
“你……”裴桑屿不敢相信,“是你救了我?允允,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
“你别误会。”许佳允冷着脸说,“我只是不想孩子年幼丧父。”
“我知道。”裴桑屿笑起来,“我知道你是看在年年的份上,但这样……也足够了。”
他眼眶发热,眼尾泛红。
许佳允懒得再看他,转过身手握住儿童房的门把,“明天让人送我们回去。”
裴桑屿望着她纤瘦的背影,纵然不舍,却也知道,这已经是许佳允最大的让步。
她肯留一晚,他该知足了。
至于回国的事情,他的确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好,明天我让周景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闻言,许佳允拧动门把,推开门走进去。
房门关上。
裴桑屿望着紧闭的房门,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真实感。
他转身往书房走去,拿出手机拨打周景的号码。
电话接通,他直接道:“给公关部打电话,以我的名义拟稿……”
…
许佳允走进浴室。
手机在震动,是迟雨打来的。
她关上浴室门,接通电话。
电话里,迟雨问她,“你真打算跟裴先生回国?”
许佳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索性直说:“迟雨,六年了,我们逃也逃了,躲也躲了,可到头来呢?只要我站在阳光下,她就想置我于死地,我不想再这样被动了。”
“可是回国后,她如果想对你下手,岂不是更容易了?”迟雨语气沉重,“六年前那场火那么大,可是她轻易摆平……”
“她轻易摆平的何止是六年前那场火灾。”
许佳允声音冰冷,眼中布满恨意和不甘,“我的母亲没有罪,有罪的人是裴夫人,是她害死了裴父,害得我母亲身败名裂生死不明,这样恶毒的女人,过去几十年她竟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算计着一切,太恶心,也太可恨,我咽不下这口气!”
迟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佳允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迟雨,我知道你担心我和年年,但如果我和年年这辈子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裴夫人必须连根拔起!”
电话那头,迟雨重重叹声气,说:“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支持你。”
“回国后的处境很危险,其实你……”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别想赶我走!”迟雨冷哼一声,又道:“我可是年年的干妈!你总不能拒绝我保护我干儿子!”
迟雨语气坚定,许佳允知道自己也说不动迟雨。
她无奈一笑,“是,年年还指望你教他武术,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呢。”
…
挂了电话,许佳允洗了澡,换上阿缘给她带来的睡衣,上床抱着儿子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她和年年睡了个好觉。
不知一夜过去,网上那些舆论已经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