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在东屋,陈晏和陈三元露出同款微笑脸。
陈晏把烤好的红薯扒拉出来。
谁想吃谁拿。
陈三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拿了陈愿的雪花膏,这次出去捂白了点,他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怪不得舟哥心心念念要回来。”
“原来不是因为想家啊。”
梁竞舟死鱼眼,“你没媳妇。”
陈三元一捂胸口,陈晏跟着补刀,“看上你的那个刘芳还要管你借钱。”
陈三元再捂胸口,陈愿为了给自己的雪花膏报仇,丝毫不顾兄妹情谊,“她还说咱都是乡下人,花钱请她来她都不来。”
陈三元连中三刀。
无语泪流,“求求你们,别说了,给孩子留点脸吧。”
红薯吃的干。
梁竞舟进屋冲了几碗奶粉,不过家里的杯子不够,他和陈晏只能喝一碗。
木柴浓烟滚滚。
转眼到小年夜。
田水村的习俗是蒸糖馒头,说是要敬老天。
陈晏原先让田桂琴他们在这住,一来因为觉着他们挺可怜,二来梁竞舟双亲死的早,那时候田桂琴还没捡到田云野。
所以吃不饱的时候,她也帮衬梁竞舟许多。
不过自从田桂琴在这,陈晏十分清闲,只要是厨房里的事,根本不用她操心。
田云野负责打扫卫生。
是以自从梁竞舟回来,他俩难得过了段温馨且清闲的日子。
陈晏打完自己的那款围巾,甚至前两天还从镇上移植了一株红梅种在院角,正是开花的季节。
饼子总是蹲在树下啃胡萝卜,有时候田云野也在,同样拿根胡萝卜啃。
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还挺和谐。
糖馒头有讲究。
要用芝麻混合糖,在石臼里捣碎,这是个力气活。
田家门口就有石臼,陈晏把上边打扫干净,梁竞舟捣的。
田桂琴已经把面和好了,醒发还得需要一会。
也就是这会的功夫。
村里招呼都去大榕树底下,县城来人了,要给田水村重新选举呢。
这可是一个村的大事。
梁家的门开着,不停有人从门口经过。
杜管月手上还有没洗干净的面粉,她敲了下几下门,“晏晏,大榕树你去不。”
田桂琴眼睛不方便。
就让田云野代劳,梁竞舟把早就干透的围巾一圈圈带好。
陈晏也带上她的那个,毛绒绒的,冬日里十分暖和。
“去,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