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试探,寻找有流弹飞过来,或者别人对战时撞过来的契机,想要在一跃入海的同时,还能保住自己的胳膊。
不过再长时间的对峙,也会有被破局的那一刻,阿蛤也以为米国人会是自己的救星,岂知恰是米国人的消息害了他。
因为他还没有等到面前那个提长刀的女人松懈,身后有海盗喊:“老大,米国人来救咱们了。”
他话音才落,阿蛤双眼一亮,因为他甚至听到战舰马达的声音了。
看来果然是鬼头昌搬的救兵,他的米国爸爸来了,不由自主的,他转了一下头。
那一下不到一秒钟,可也就在同时陈柔猛然劈腿跃向空中再一个平甩刀。
阿蛤举AK的同时已经在射击了,子弹如火蛇一般扫过来,但恰好全打在了陈柔的双腿之下。
原身多年芭蕾练出来的柔韧性,她的双腿平叉在半空中,标准的一字马,上身还能旋扭回腰,力量足够甩刀。
而随着一道闪电般的银光划过,趴在地上装死的李大瘸子突然一声尖叫,因为一个湿潞潞,热乎乎的东西,砸到他身边,他一睁眼,恰看到阿蛤的人头。
他被吓的坐了起来:“我的娘诶,救命呀!”
他可是销冠,昨天才拿了奖金的,本来还想着再接再励,这回要大大的赚一笔,怎么突然就杀起来了。
还有,那可是蛤老大,威风凛凛的大海盗,谁杀的?
只听砰的一声,他看到一个提着血淋淋的刀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
他刚才也听到了,这帮来的人说的全是他的老家话,女人看来也跟他们是一帮子的,她走向他,问:“深市人,老家叫李家村,你叫大瘸子?”
李大瘸子天生是个大胆人,也属于改革开放中,撑死胆大的那一批,是受益者。
既说国语,这女人就是他的老乡了,而他要装可怜,是真可怜。
他眼泪啪啦啦的落:“闺女,我们是被绑来的。”
颤巍巍的伸手:“闺女啊,我家往前数三代根红苗正,全是贫下中农,穷的时候全家穿一条裤子,到现在我八十岁的老母亲穿的棉裤还打着补丁,闺女……”
陈柔点头,又问:“你认识李霞吗?”
李大瘸子想了想:“我们村的吧姑娘吧,嫁城里了,是好姑娘。”
这可真是久旱逢甘淋,他乡遇故知,李大瘸子两眼放光:“咱们竟是熟人。”
话说,在阿蛤被削掉脑袋后,海盗们的士气一下就没了,也纷纷开始投降了,现在的战局也是碾压式的,说来凄惨,因为在对战中杀人是为了保命,是正常的。
但如果一方开始投降,求饶,国际惯例,缴枪不杀。
但今天不行,有一艘米式中型舰正在朝这个山洞驶来,他们就必须清理掉所有会说话的嘴,否则的话,一旦对方上船搜查到活口,再审出些难听的来,他们这帮人就将被诉上国际法庭,以后还得去米国坐洋牢,吃洋苦,受洋罪。
所以四处皆是一片哀嚎和惨叫,有说英语的,伊罗戈语的,塔加洛语的,还有嗲嗲的湾岛腔:“我们支持一个华夏,饶了我们吧大陆兄弟,求求啦!”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响起,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少,李大瘸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同时也自觉无比的幸运,因为他面前是个女人,而女人向来比男性更加心软。
他是个瘸子,畸形人,这又是他的加分项。
一把撸起腿,指着大腿,他说:“我是真可怜,当年得了小儿麻痹,遇上个赤脚医生,是凭关系上去的,根本不会治病,一针药打进去,我一条腿就废了。”
再扬头,老泪纵横:“瘸着一条腿,我面朝黄土背朝天,为公社当牛做马卖命几十年,我是三好村民呐,是被人绑到这儿来的,闺女……”
岳中麒过来了:“聂太,怎么回事?”
再一看李大瘸子的腿:“这又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