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定还得嘲笑尔爷几句,激他跟自己打一架。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社会人,大不了打一架,哪怕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
陈柔撇开了这个话题,却问:“你是被我的敲门声吵醒的吧,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聂钊说:“没关系的,我一会儿再睡一觉说法好了。”
所以他当时明明醒了,却不见她,还让邝仔出来打发她走?
这让兴冲冲杀到医院去看望丈夫,却吃了个闭门羹的陈柔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说:“本来我还想晚上再去看看你的,既你要睡觉,那就改天再见吧。”
她已经看到宋援朝了,遂又说:“我还忙,先挂了,拜!”
……
先说聂钊,他做的是痔疮手术,最少要趴两天的,此刻他就还在床上趴着呢。
本来说好明天一早换个药,然后再出院的,但他想了片刻,喊邝仔:“去找医生,让把今晚的药换了,然后咱们直接回家。”
邝仔一听就皱眉头了:“三爷,咱们再待一晚上吧,您现在就走远路,对伤口的恢复会有影响的。”
聂钊抱着枕头,一手握着大哥大,翻到太太的电话,手指摩梭到拨通键上又挪开,再摩梭过骈,再挪开,终于长长哼了口气,颓丧的闭上了眼睛。
……
陈柔就说宋援朝很擅长盯梢的,果不其然。
两天没见,她都有点不认识他了,因为他穿着大汗衫,戴着大斗笠蹲在地上,面前摆了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报刊和杂志,他本人斜着眼睛在看警署大楼。
“老板,这杂志怎么卖的?”陈柔一声惊的宋援朝转身,见她拿的是一份三级画报,赶忙夺过来压到了下面:“吴耀祖作息比较规律,还有大概20分钟出来。”
陈柔把三级画报拿起来拍到上面,说:“援朝同志,细节啊,看看别人怎么摆的。”
别人都是把香艳热辣的三级画报摆在最上面,他倒好,上面摆的全是财经,美食类杂志,还有一本八百年估计都卖不出去的《川菜食谱》,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宋援朝不好意思看三级画报,从陈柔手中接过,又用《川菜食谱》给压上了,这才说:“我不过来盯梢的,卖不卖无所谓了。”
估计也是他憨的厉害,也卖不出什么报纸,别的报摊也就没找他的麻烦,要不然,在香江街头乱摆报摊,宋援朝是要挨打的。
俩人说话间宋援朝一提绳子,他的小报摊就整个儿被提起来了。
看表,他说:“他五分钟后就会出来,我会在直行往下的第三个红灯路口,你跟他到哪儿就可以右拐,进了巷子走五百米再左拐,走到底有一排板楼,就是他家了,你在楼下等他……好啦,我先走一步。”
要跟踪一个缉毒警察并不容易,何况陈柔和宋援朝吴耀祖都见过,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给发现的。
不过任谁能想得到,首富太太会专门去跟踪人呢?
不一会儿吴耀祖就下班,从警署大楼出来了,他穿的依然是警服,也不坐公交车,只是一路步行,路过一个挑担子卖干鱼胶的,他跟那挑夫聊了会和,挑了一袋鱼胶,再走走,路过一家蛋拟店,专门等了三分钟,要了一盒新鲜蛋挞。
过了一个红绿灯,看到路上有挑着卖青菜的,他一路小跑追上去,买了一把青菜。
看到他,陈柔莫名怀念曾经为警时的生活。
一大清早去上班,顾不上买菜,等到下班时菜市场都要收摊了,于是走在大马路上,见什么就买什么,随便搞几样,够晚上做饭就好。
她跟了两条街之后,见宋援朝正在从另一边过马路,就绕进巷子里面去了。
然后一路快跑,到了吴耀祖家楼底下,先前后左右转了一圈,再上楼,确定了一下吴耀祖家的门,闻了闻,发现有股很浓的84消毒液的味道,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