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光景,他便夫妻双双死于车祸,是被一辆渣土车撞的,人直接被撞成了肉饼,从车里剥出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害他的人是谁陈柔当然知道,是曾经聂家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是一个曾经有名的家族企业的话事人,害聂臻当然也是为了抢商业,而现在,那人被砍成了残废,舌头都被人割掉了,在油麻地做乞丐,他的儿子全部暴毙,太太在旺角做鸡,女儿在尖沙咀做鱼蛋妹。
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那些事是聂荣做的。
但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事当然是聂荣做的。
因为商业争锋,有人暗害了他的大儿子,而他的报复就是让那家人男的做乞女的做娼,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永远为乞为娼。
聂荣虽瘦,还是个病人,但他不怒自威,也仅凭一句话就能让人知道,惹他没有好下场,也没有好果子吃。
原身跟聂家很熟悉,当然知道聂臻的事。
陈柔遂点头,说:“知道!”
聂荣又说:“一个男人,不论他有几个儿子,或者愚笨或者聪明,或者乖巧或者抬头反,那每一个儿子于他来说都意味着,一条命,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命!”
他一只手仍然揣在衣服中,另一只手在沙发的胡桃木扶椅上轻敲,语气嘶哑:“阿柔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聂家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肯定也知道,犯了糊涂或者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贪了不该自己贪的东西会是什么下场。”
陈柔是站着的,双手抱臂站在聂荣的对面,是俯视的姿态。
聂荣已经六十有四了,三十岁开始出任聂氏主席一直到现在,当了三十多年的大老板,也有三十多年没有这样被人俯视过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媳妇。
她还是原来的她,五官没有变过,身材也没有变过,甚至嗓音也没变,但是神情变了,浑身的气质变了,她孑然一身,没有任何武器,可她又仿佛遍身锋芒。
这叫聂荣在担心儿子的安危之余,还生了些不必要的闲气。
语带不满,他轻敲椅背说:“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幕后主席,阿钊的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们的婚姻从阿钊出事那一刻起就不做数了,你也永远不会再是我聂家的儿媳妇。现在你给我坐下,乖乖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来帮你分析,看是你哪里发了昏,犯了蠢才造就的今天,如此的错误!”
陈柔倒不是因为怕聂荣,或者说因为他是自己的公公就要表示尊重。
她曾经是个特种兵,种花家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中最优秀的特种兵,肩上扛着两杠四星的大领导们见了她都要抢着握手,入座时还要请她先坐的那种特种兵。
而在如今的香江,因为即将回归嘛,英政府逐渐退到了幕后,而像聂荣这种拥有超多产业,一年纳税又多,养的职工也多的富豪,就算是真正的上位者了。
他们并不算公公儿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回归前的香江大佬对阵种花家的特种兵,也是因此,纪律叫陈柔只得尊重,或者说先服从这位老先生。
他一双鹰眸灼灼盯着,要她坐到就近的沙发上。
但陈柔没有选沙发,她拖过一把轻便的椅子来,坐到了聂荣的对面。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气质是很难改变的。
陈柔上辈子16岁就入军校了,从军二十年,还从警十年,当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哪怕坐在那儿,也是一身的锋芒与锐气,刚柔并济,铁骨铮铮。
而聂荣看着这个貌似神不似,与他曾经看好的儿媳妇全然不同的女孩子,不由的泛起无名怒火来,深出一口气再冷笑:“这几年为了嫁入聂家,为了好取阿钊的命,你也装的很辛苦吧,哼,恭喜你啊,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再装了。”
……
于他的怀疑,陈柔并不意外。
当然了,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