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的话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定山什么,可我绝不会输给你,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爱的男人。”
楚歌慢慢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面前的人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她,彼此四目相对,没有电光火石,也不再是初见时的提防敌对,千叶那会儿做的不漂亮,楚歌也绝不大方,她们之间算是互不相欠。至于定山,在还没有季千叶这号人物时,楚歌就明白定山不愿也不会娶她,不过是有了这小公主,她多了个挣扎的借口,但挣扎的结果,反而更痛。
“那就少惹些麻烦,少闯祸,你以为我很喜欢救你吗?”楚歌没好气的憋出这句话,低头继续吃早饭,千叶见她这样,不敢再纠缠,便要走了。
“等一等。”可楚歌突然喊住千叶,撂下筷子起身往边上的柜子去,开了柜门摸出一把精致小巧几乎可以藏在手心的匕首,走到千叶面前塞给了她,冷冷地说,“留着防身吧。”
千叶捧着那冰冷的匕首,却好像捧的是楚歌热乎的心,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楚歌果然嫌弃她这样,皱着眉头不耐烦极了:“快走吧,没事别来我屋子,我并不喜欢看到你。”
这会儿不论楚歌说什么,千叶也不会难过,欢喜地捧着这个宝贝跑了出去,外头二娘和惠梨正担心地等着,本是很怕她们会吵起来,看到千叶满面阳光灿烂地跑出来,都松了口气。
千叶骄傲地显摆着那把匕首:“是楚歌送给我的。”
二娘和惠梨都为她高兴,但只等她走了,二娘才对惠梨说:“那把小刀,是你娘从前送给楚歌儿的。”
想到自己的母亲英年早逝,想到父亲也那么早离去,乐观开朗的姑娘,也难免会伤感,二娘心疼地说:“好孩子,如今你哥哥有了着落,二娘就盼着你将来,也能嫁个好郎君。”
惠梨才破涕而笑:“二娘,您又唠叨这事儿,我还小呢。”
这会儿功夫,太阳越发升高,天气炎热,宫里头冬夏两季最是安静,没事的人无不躲在屋子里取暖或乘凉,一乘软轿从宫门口到凤仪宫,竟一个人也没遇上。
此刻韩越柔缓缓下了轿子,听闻瑾珠受重伤,她自然要来探望的,迎面却见四皇子祥泰从里头出来。
原本他们是世人眼里的一对,自小也算相熟,韩越柔虚长四皇子两岁,在她眼里四皇子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子,哪里可以做夫婿。可如今知道自己要嫁给威武大将军那四十岁丧妻的儿子,再看见祥泰,已是连后悔都显得苍白无力。
“四殿下有礼。”韩越柔福身道安,祥泰亦是客气,说了几句皇姐的事,彼此便分开了。
韩越柔带着复杂的情绪进门来,皇后不在凤仪宫里,宫女们径直将她引到病榻前,恰见瑾珠发脾气,一巴掌打在给她擦药的宫女脸上,咒骂道:“你要死了,下手那么重,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而她伤的不轻,这句话后身子就软了,无力地瘫倒下去,余光瞧见是韩越柔来了,冷笑:“哪个要你进宫的,你是特地来看我的笑话?”
韩越柔却不理会,支开那宫女,接过药膏说了声“我来吧”,便劝表姐不要动,仔细地为她擦伤药膏,而掀开衣裳,表姐的腹部腰上皆是淤血,腿上也伤痕累累,仿佛被毒打了一顿。
“这是怎么弄的,竟伤成这样?”韩越柔皱眉头,她昨天没去平南府,但家中已有消息传说,传言是瑾珠和千叶都遇到埋伏,但事情前后对不上,平南府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瑾珠痛苦地呻吟了几声,露出脖子上的淤痕给表妹看:“这是季千叶掐的,她差点掐死我,可恨的是父皇不追究了,母后也不追究了,竟没有一个人心疼我。”
听说季千叶要掐死瑾珠,越柔直觉得不可思议,她曾亲眼目睹瑾珠欺凌千叶,当年那可怜的小姑娘不会哭也不会还手,可她现在竟然有胆量要掐死瑾珠?自然韩越柔相信,必定是瑾珠作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