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飞白差点原地裂开,多少年了,就没见过这种事情。
他是来诈骗的,怎么老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气冲冲的追上去,然后装做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我投,我投还不行吗?”
现在还不是谈崩的时候,他还得逐步展露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现在就得罪了她,以后可怎么忽悠人。
江云停下脚步:“先拿100万看看实力。”
岑飞白:“啊?”
江云皱眉:“你不会连100万都没有吧?”
岑飞白:“……这,我的钱在港城,我是来帝都游玩的,送钱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遇事不决,拖字诀。
这招屡试不爽。
他的钱一时过不来,他也没办法啊。
这是最好的理由了。
江云冷漠的看着他:“那就五十万,你总不能连50万现金都没有吧?”
岑飞白:“……”
不是,这回你怎么会降价了?
江云翻了个白眼:“行了,叔叔,你也别沉默了。我知道人活一辈子混得很失败,是一件很让人觉得沮丧的事情。
但这世界上本来就是平庸的人多,成功的人少,咱没有钱也不必出来装样子,只要不装逼,就没人笑话咱。
真正让
人觉得可笑的,就是谎言让人戳破的时候,你出来跟我这假扮富人,真挺没意思的。”
岑飞白大怒:“我没有演戏!”
他是真的有钱啊喂!
他只是不想给而已,凭什么说他演戏?
江云不想跟他废话,把头转向一边。
周晴更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甚至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准备塞进他怀里:“买点好吃的吧,以后别这样了,一大把年纪了,怪丢人的。”
岑飞白触电一样把钱丢出去:“我说了我没骗你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小姑娘有没有教养,把我当乞丐吗?”
周晴把掉到地上的一块钱捡起来,又塞回自己兜里:“好心没好报!你要真有钱,你倒是拿出来呀,光喊的那么大声有什么用?我还敢喊我有一个亿呢。”
岑飞白咬咬牙,不蒸馒头争口气,不就是50万吗?拿就拿!不然这两个死丫头真把他当乞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丈夫岂能受此之辱!
岑飞白道:“明天给你们拿钱!”
江云还是不信:“叔叔,洗洗睡吧,你连夜抢银行也拿不来这么多啊,你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有病要早点治,不要讳疾忌医。”
周
晴也说:“我知道老一辈过苦日子过惯了,会有一些心理疾病,要么格外节俭,要么格外喜欢炫富,你看你手腕上带的那块表,买的高仿的吧?有这点钱买点吃的喝的,用在自己身上多好,何必追求这些虚荣的东西呢?这么大年纪了,该活明白啦。”
岑飞白:“我这表示真的!”
特莫得到底是什么眼神,他的真表也能看成假表!
还有,他年轻的很,年纪一点都不大!
岑飞白差点被两人一唱一和给搞eo了。
好在江云最后同意了他明天送钱过来的事情。
明天送五十万定金,剩下950万,等签了合同再给。
离开华清大学的时候,岑飞白还因为愤怒过度,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直到回了家,坐在空旷的大厅里,他才发应过来——
卧槽,他是去骗钱的,怎么自己还要给对方先拿五十万呢?
……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江云一边等着岑飞白的第3次上门,一边盯着港城那边的动向。
她派去港城的人已经到了地方,现在开始打听岑飞白的事情了。
如她所料,岑飞白这个身份果然有问题,用这个大名查不到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