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舅的额头随着这句话冷汗涔涔——
小云真的知道了?
他面色苍白的看着江云,忍不住拿手频频擦汗。
此人憨厚老实又窝囊了一辈子,最不会演戏,这辈子保守过最大的秘密,也就是楚悠蓉出轨这件事了,这事本来就叫他心虚,再让江云一诈,猝不及防之下,被戳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云目光淡漠又平静,她越是这样,楚大舅的内心就越觉得如坠冰窖。
江云催促他:“舅舅,我只给你这一次开诚布公的机会,如果你把握不住,那以后也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楚大舅心说咱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旧情。
上次他千里迢迢跑去秦省,想把江云送走,为此还准备了五万块私房钱,结果江云没走,他反倒因为害怕,把自己发配非洲了。
这个外甥女,实际上比楚悠蓉还要难缠百倍。
眼见大势已去,他痛苦的开口:“岑飞白……这人是你妈以前谈过的对象。”
江云挑眉:“哦?”
既然已经开口了,后面的话也就容易说了。
楚大舅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岑飞白跟你妈是青梅竹马,一直感情都很好,本来是要结婚的,但后来岑家忽然出事,岑父
进了监狱,他母亲经受不了打击病死了,他家里一朝落败,不复往日,你妈害怕嫁过去过苦日子,就和他分手了,转嫁给了你爸。”
江云懂了,精明的楚女士在自行车后座里笑和宝马车里哭这两个选项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楚大舅脸上很羞愧:“我们家那时候也混得不好,虽然祖上有点积攒,但家里人才越来越少,就越传越差,你姥爷就不是当官的料,一直在基层当个小干部,我也没什么出息,不能顶立门户,眼看着家里也要跟着落败了。
因为你妈嫁到江家,我们沾了不少光,许多人都说她嫁得好,但我们清楚,她虽然享受了物质,精神上却依旧空虚,这些年一直没忘记岑飞白……”
江云毫不客气的接话:“所以她就又当又立,这些年就在我爸眼皮子底下,和岑飞白藕断丝连?”
“不不不!”楚大舅连忙摇头:“岑家出事后,岑飞白见帝都呆不下去了,就去南边打拼,很长时间都没回来。”
江云:“那就是一直书信来往?偶尔回来?这个贱男人一直在撬我爸的墙角?”
楚大舅窘迫道:“唉,书信应当是没有的,不过他确实回来过一次,但那也是许多
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早就杳无音讯了。”
江云想着老黄跟踪的那个男人,心里有些不置可否。
这家伙现在就在楚悠蓉身边呢,怎么好意思说什么杳无音讯?
总不能是最近忽然回来的吧?
当然,这个推测也有可能,毕竟楚悠蓉是最近几天忽然想要离婚的,如果是初恋回来找她,要她离婚,那也说得过去。
据老黄说,这个叫岑飞白的中年男人每每出现也是打扮的西装革履,戴名贵手表,坐小轿车,那么应当是在外面混出头了,这才来找初恋玩旧情复燃那一套。
根据楚悠蓉的本性来推测,她是个极慕名利的人,男人没钱,哪怕是初恋都会被她舍弃,岑飞白如果没钱,她是不可能这么急切的要和江崖离婚的。
她现在要离婚,显然是因为已经重新抱到了新金主的大腿,并且这个新金主能给她的比江崖还要多。
她问:“那就是说,两人很久之前有奸情?”
如果这样推算,或许她的三个蠢哥哥,搞不好真有这个奸夫的孩子。
便宜爹实惨啊!
楚大舅唯唯诺诺:“嗐……这事的确是你妈的错,不该去见他……”
江云忽而冷笑,故作愤怒道:“好一个
不要脸的男小三,敢给我爸戴绿帽子,我非得找人打断他的三条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