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月份开学仅剩十天,全国各地的学子们都开始陆陆续续赶往学校。
江云通过沈翊辛的关系,走了帝都纺织厂的关系,搞出来一大批棉被和床单、被罩、枕巾。
这些东西多多少少有些问题,棉被的主要问题是填棉花不均匀,床单被罩则是存在布料破损,解决办法就是打补丁,或者布料拼接,还有一些印花错版或者斑驳的,使用没问题,就是不好看。
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就是跟供销社里卖的货不能比,毕竟正常人买货不会买残次品。
江云低成本搞到这批货,借用工厂清仓回本的名义,准备卖给大学生们。
穷学生穷学生,学生们没钱才是常态,这些货在别人那里不好卖,在穷学生群体里却能迅速打开市场。
其实纺织厂的关系她自己想去跑,也能跑下来,但有捷径能走,干嘛浪费时间呢。
沈翊辛这个提款机可以给工厂付押金,不用她掏钱,运货的三轮车和桌椅板凳他也能从家里拿,实在是很方便。
于是这几天,江云就在高校门口就摆起了摊位,摊位上挂着纺织厂的横幅:“爱心大甩卖:水晶纺织厂瑕疵清仓,低价回馈大学新生,助力学子大学生活!”
她起的调子高,卖的也明目张胆,周围有路过的人都跑过来看。
三月的帝都还很冷,棉被不愁卖。
本以为先买的人会是学生,结果并不是这样,这片区的居民们比学生更积极,一听价格便宜,全都热热闹闹的挑选了起来,生怕挑晚了那些瑕疵少的就没了。
“棉被一边薄一边厚怕啥,我买两床叠着盖,薄的压厚的,厚的压薄的,这不就一样厚了,肯定不冷!”一个戴着护耳帽的男人对同伴说道。
“你傻呀,你拿回去叫家里媳妇儿自己弹弹呗,那些学生没法弄,咱们自己弄还不容易。”他的同伴立马接话道。
护耳帽男人摆手:“哎呀不行,我媳妇儿也不会啊,我还是将就盖就行了,等盖旧了,就去找弹棉花的。你说我手上这一床跟上面这一床,哪个重一些?我得挑个棉花多的……”
他们两个在棉被处说着话,旁边,两个妇女已经为了一条碎花床单吵了起来:“是我先拿的!你放开,先来后到懂不懂?”
“谁说是你先拿的,我怎么没看见,我不管,我就看上这床了,小妹儿快过来收钱!”
这条粉床单正中央部分印花斑驳了,不好看,但是平时被子叠起来放在上面,正好能遮住,其余部分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同时布料不错,摸着很柔软,怪不得这两个女人会吵起来。
江云穿梭在他们中间,又得算账收钱,又得给他们解决纠纷,还得防止有人趁乱偷东西,忙的满头大汗。
沈翊辛中午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摆摊对他来说算是很丢人的事,不过江云没叫他去丢人,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现在过来,算是视察工作,如果江云卖的不好,那他可就要发难了。
结果他人到了现场,却发现摆摊的位置围的水泄不通,他尝试了一下,连内圈都没挤进去,最后白白站了半天,最后默默离去。
沈翊辛不由得感叹,怪不得江云能挣钱呢,既拉的下脸,又有眼光,上辈子他怎么就没欣赏到她的才华呢,真是亏大了。按照这个客流量,这一笔投资他肯定能赚到钱。
沈翊辛美滋滋的走了,江云却已经说话说的嗓子干哑。
大意了,忘记大爷大妈这个特殊人群了,他们占便宜的心理可比大学生还强。
第一天的货基本就没怎么卖给学生,全都被附近的住户买走了。
结束当天的摆摊时,江云饥肠辘辘,发誓明天摆摊必须得带个帮手。
附近的住户人流量毕竟有限,买完了也就不会再买了,想要消耗掉纺织厂仓库里的瑕疵品,最终要依靠的还是大学生。
果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