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还没开始办事,楚悠蓉自然没给她钱,她身上的钱还是上个月的零花钱,像她这样月月光的人,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经过这几天的花销,也不剩什么了。
罗茜本意是跟她打打感情牌,然后哭穷要钱,结果白珍珠提前一步哭穷了,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白珍珠有些不好意思,脸皮微微发红:“舅妈,我想问你借点钱,我最近住外面,身上没什么钱了。”
罗茜:“……”
罗茜只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心里大喊晦气。
没钱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呀?
大过年的,两手空空,哪有这样来亲戚家的!
往年,楚大舅负责给妹妹的孩子们发红包,罗茜每次都抠门的只往里面放几块钱,这几块钱在普通人家里已经不算少了,是大人好几天的工资,但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实在看不上眼。
楚大舅不愿意跟她吵架,每次都是半夜起来偷偷往红包里面加钱,然后第二天自己亲自发红包,不叫妻子插手。
所以在罗茜眼里,就是每年她用几块钱的红包,换来了江家的大额红包,非常的划算。
今年楚大舅不在,楚悠蓉又没回娘家,自然没人给白珍珠他们发红包,罗茜更是一毛不拔的人,有什么好处只想往自己怀里扒拉,怎么可能还记着给别人发红包。
现在白珍珠问她借钱,她默认白珍珠是来打她脸的,虽然面上还维持着笑容,但心里已经把她骂了个底朝天:“婊子生的野种,果然没规矩,居然问我要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脸?!”
心里这样骂着,她嘴上却是另一套话:“珍珠啊,你有什么困难直接跟舅妈说,别憋在心里,舅妈能帮你一定会帮你的。”
怎么帮你都行,但是给钱不行。
白珍珠和她接触不多,只有每年回舅舅家的时候,才和舅妈一起相处过,那时候楚悠蓉往家里拿好处,罗茜自然供着她,对她的几个孩子也是热情周到。
反正里外里也就待个一两天,对比起楚悠蓉拿回来的东西,他们付出的东西那可就不值一提了,所以他也无所谓。
于是在白珍珠眼里,罗茜一直都是个好人。
看着满目关切的舅妈,白珍珠鼻子一酸,当场就哭了。
罗茜吓了一跳,心里大骂:死丫头,大过年的哭什么哭,我的福气都要被你哭走了!
她赶紧拿纸巾给白珍珠擦脸,还在不停的哄她,叫她不要哭了。
白珍珠更感动了,眼泪一直掉个不停,气的罗茜都想掐死她了,你是洒水壶啊,这么能漏水!
要哭回去哭啊,你在我这里哭个什么劲?
啊啊啊,别哭了,真晦气啊!
罗茜心理活动异常活跃,手里还在关切的给白珍珠擦眼泪,差点就给她搞精神分裂了。
好在白珍珠哭过了劲挺了下来,桌子上都是她擦眼泪鼻涕浪费的卫生纸。
罗茜一边心疼纸巾要花钱买,一边嫌她烦人,想要打发她走:“珍珠啊,要不舅妈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舅妈帮你和你爸妈说……”
她这话刚说了一半,白珍珠就疯狂摇头:“不,不行,不能回去!”
她祈求的看着罗茜:“舅妈,你能借我点钱吗?或者叫我在你家住几天也行。”
罗茜:“……”
罗茜真的服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借钱借到她头上来了。
见这人怎么说都撵不走,罗茜只好同意她住下:“不是舅妈不给你钱,你一个小姑娘住在外面不安全,既然你不愿意回家,那就在我这先住几天吧。”
比起花钱,还是住下更省一些。
白珍珠见舅妈大方的让她住在家里,心里暖暖的,一直在感谢她。
罗茜心里冷哼:明天就去叫楚悠蓉过来把这个野种领回去!有病啊大过年来她娘家蹭住,脸皮怎么那么厚?